周不器笑了笑,“好啊!”
安德魯馬上聯絡,對方說他在學校裡帶團隊呢,今天可以隨時過去。
大家馬不停蹄,奔向牛津。
在路上,安德魯又講起了資料分析應用在足球上的歷史。
最早的鼻祖,是前蘇聯基輔迪納摩的功勳教頭瓦列裡·洛巴諾夫斯基。當年計算機還像一棟房子那麼大的時候,他就敏銳地發現了玄機,並指出電腦在足球比賽裡能發揮巨大作用。
然後,他就把資料分析用在了他的執教生涯中,並透過資料分析,留下了經典名言:“如果一支球隊失誤率少於15%18%,那它就不可能被擊敗。”
安德魯還建議道:“他當年的很多資料資料都儲存在基輔迪納摩俱樂部,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專程陪你們去一趟。”
“去哪?烏克蘭?”
“對。”
“算了吧,那邊可不平靜。”
周不器搖了搖頭,他雖說對足球資料這個方向很感興趣,也很關係到紫微星在足球產業資料業務中的發展。
可東歐局勢有點動盪。
首都奧運會的時候,老毛子出兵入侵了喬治亞,打了好幾天。在多方協調、威懾之下才退兵撤出。
烏克蘭和喬治亞緊挨著,也好不了多少。不管是東歐還是遠東,形勢都一樣,區別就是東歐的可以公開說。
去了牛津,見到了馬庫斯·索托伊教授,說明身份,其他人都好,當知道周不器是曼聯的老闆時候,老教授似笑非笑,“很抱歉,我是個忠實的阿森納球迷。”
周不器道:“我也是,從小就是。因為收購阿森納太困難了,所以才買曼聯。”
“呵呵!”
大家都在笑。
覺得這人很虛偽。
周不器很冤枉。
靠!
我說的實話啊!
從小我老爹就帶著我看阿森納的比賽,我們爺倆都是槍迷!
說起了資料對足球比賽的應用,索托伊教授對此就非常贊同,“足球與下棋很像,這點遠超人們的認知。一支球隊的賽季表現絕不是機率事件,而是連貫的、有模式可循的事件。資料可以將表現數字化,找出規律,再進一步預測未來。”
“可以把球場看作一個區域網,11個球員就是網路中的結點。一個成功的球隊,巴薩是最完美的範例,他們的專長就是保持每個結節的暢通。但其它球隊也有能力將他們的足球提升到數字理論層面。如果主教練們能夠解放思想,接受更多外行人士的意見,球隊會變得更好。”
“比如,任意球的排人牆。為什麼要排人牆呢?也許這是防守最有效的方式,但他們應該測試更多假想的防守方法。”
周不器忍不住打斷他,“任意球?應該怎麼做呢?”
馬庫斯·索托伊教授解釋道:“這是個機率事件,有些任意球是越過球員頭頂打近角,這需要大個球員來排人牆。有些任意球是打遠角,這需要門將來撲救。可還有一種,就是打人牆腳下。貌似足壇裡缺乏對這種任意球的防範。可實際上,如果是距離球門20米以內的任意球,有28%的任意球進球都是從人牆腳下打進的。也許派個球員躺在草坪上能夠加以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