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情的女人。秦裴暗自冷哼一聲,“如你所願,我現在就走。”
話音一落,人已經不見了。宋安然只感覺一眨眼的時間,這人就憑空消失在眼前。若非車門簾子有晃動的痕跡,宋安然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玄幻世界。
宋安然摸著下巴,心裡頭好奇極了。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世上真有這麼厲害的功夫?
很快宋安然又憤怒起來。如果說人生是一場遊戲,那麼會功夫的人分明是在開掛。開掛的人統統都該拉出去吊打。
宋安然敲響車壁,“停車,停車,我要換一輛馬車。”
兩輛馬車都停了下來,喜春從另外一輛馬車下來,關心地問道,“姑娘這是怎麼呢?”
宋安然冷著臉,跳下馬車,“我要和你們坐一輛馬車。至於這輛馬車,裡面太髒。回去後,將裡面的東西全換新的。”
這股怒火來得沒頭沒腦的,讓喜春她們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聽話的應下,“奴婢扶姑娘上馬車。”
宋安然上了第二輛馬車,這輛馬車比她之前坐的那一輛就顯得有些簡陋,而且更顛簸。
見宋安然皺眉,喜春就笑道:“姑娘是享福享夠了,特意來和奴婢們一起吃苦嗎?”
宋安然哼了一聲,沒說話。心頭想著果然和丫頭們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白一狐疑地看著宋安然,“姑娘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
宋安然張了張嘴,算了,關於大鬍子男人的事情還是別說出來比較好。宋安然直接下令,“趁著時間還早,我們去西市逛街。”
喜春笑道:“奴婢還以為姑娘真的生氣了,原來是想去西市逛街啊。要去該早說啊。這都錯過了一個路口,還得倒回去。”
宋安然在喜春的頭上戳了一下,“本姑娘今兒很不高興,所以打算逛街散心。”
“姑娘想買什麼?”喜夏問道,“要不去綢緞莊,奴婢想看看京城的布匹花色同南州那邊有什麼不同。看看今年冬天都流行些什麼。奴婢一定要給姑娘做幾件好看的衣服,將所有人的風頭都壓下。尤其是那個什麼顏飛飛,都說她是京城明珠。奴婢就不相信,她還能比姑娘更好看。”
得,人都還沒見到,就開始鬥起來了。
宋安然笑道,“本姑娘不和別人比,尤其是那個顏飛飛比。有失格調。”
“姑娘大度,不和顏飛飛比較,可是別人也會拿姑娘和顏飛飛比啊。這種事情根本不能避免。姑娘一日不離開京城,總有一日就會同顏飛飛見面。屆時。姑娘真的要認輸嗎?”喜夏不贊同地說道。
宋安然搖頭笑笑,喜春幾個人都被她調教得爭強好勝,做任何事情都要力爭上游。這一點很好,不過偶爾也有不好的時候。
宋安然決定不打擊喜春的積極性,“行吧,就先去綢緞莊。我記得張治新開的珠寶鋪子隔壁就有一家綢緞莊。到時候喜夏去挑選布料,我就帶著喜春去珠寶鋪子看看。也不知道京城的生意好不好做。”
喜春說道:“就算不好做,也得做下去。有個鋪子在,姑娘要是用銀子,直接去鋪子上拿就行了。若是沒有鋪子,又不能動用府裡的銀子,姑娘要用點銀子,豈不是要人從外地調運過來。那多麻煩啊。”
宋安然笑道:“京城居,大不易。天子腳下,高官顯貴眾多,咱們就是個不起眼的小蝦米。就算真要在京城將生意鋪開,咱們也得低調一點。不張揚,不露富,免得被貪心的高官顯貴盯上,想要摻和咱們的生意。還有更貪心的,直接明奪暗搶。到時候,我們的身份就會被迫暴露。這就變成了最壞的情況。”
“姑娘是不是杞人憂天?”喜春小心翼翼地問道。
宋安然擺手,“我說的這些,絕非杞人憂天。京城不是南州,在南州通行的規矩,拿到京城來完全行不通。不過張治是個圓滑的人,我相信他已經意識到在京城做生意和其他地方的不同之處。希望他已經有了應對辦法,既能做好生意,又不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
喜春有些憂心,“那萬一咱們鋪子上的生意很好,真的引起了別人的關注,那該怎麼辦?”
宋安然冷笑一聲,“真到了那時候,說不定只能拼一拼了。”
馬車來到西市,西市一如既往的熱鬧繁華。
主僕幾人下了馬車,徑直前往珠寶鋪子。她們當中只有白一來過,所以白一當仁不讓的走在前面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