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沒搭理沮授,憤然招了招手道:“讓他進來,看看有何話說。”
不多時,一個身穿草原人服侍的使者邁步進來,微微施禮,然後挺胸傲然道:“我家大王與你家二公子已經談妥,將雁門、西河、太原三郡劃歸我家大王統轄,且當時已折箭立誓。
爾等為何出爾反爾,還殺了我們前去接收的使者?”
袁紹聞言簡直快要氣炸了,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止搶了他的錢、劫了他的兒子,還正大光明的來問他要地盤,真拿他袁紹當散財童子了麼?
“我兒去了哪裡?”袁紹強忍著怒火,沉聲問道。
去卑使者翻了翻白眼道:“你兒子那麼大的人,腿長在他身上,我怎麼知道他去了哪裡?”
“那我的五億錢又去了哪裡?”袁紹怒道。
“你的錢自然是跟我們大王買了馬,這都是你兒子親口答應的,錢貨已經兩清,還多說什麼?”
“那我的馬呢?”
“真是奇怪,馬已經交給你兒子了,難道還要再跟我們要?”
“胡扯八道,”袁紹徹底爆發了,指著那匈奴使者大罵道:“明明是你們黑吃黑,不止劫了我的錢,劫了我兒,還厚顏無恥的前去索要城池。
你現在回去告訴去卑,讓他趕緊把我錢與我兒送回來。
否則,我將親率大軍,蕩平草原,讓他自己掂量掂量。”
聽了袁紹的話,那草原使者呆住了,他明明是受命來譴責袁氏出爾反爾的,怎麼聽起來袁紹好像受的委屈更大的樣子。
“你們……簡直是說話不算話……”看著怒火中燒的袁紹,草原使者也不敢多說話了,生怕袁紹一生氣,再把自己砍了,於是嘀咕著退了出去。
室內空氣似乎凝滯了。
“主公請息怒,”過了一會兒,郭圖在旁邊勸解道:“在下以為,對待草原人還是以威脅為主,草原人並不值得耗費心神。
主公還是應當將主要兵力放在爭霸天下,逐鹿中原上。”
雖然出現了這些變故,但是在漢人看來,得中原者得天下,對袁紹來說,與曹操決戰才是最主要的,草原從來都是化外之地,無需牽扯太多的精力。
沮授聽了郭圖的話卻微微搖頭道:“公則之言太過激進了,如今我方對於曹氏軍力佔優,無需冒此風險。
主公當進屯黎陽,漸營河南,益作舟船,繕治器械。
同時分遣精騎,抄其邊鄙,令彼不得安,此為萬全之策也。
如此作為,三年之後可以使得曹軍疲敝,滅曹定成,而不必急於此時決戰。”
郭圖立即反對道:“兵法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如今以主公之神武、河朔之強眾,討伐曹氏,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