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計,爾等休要過問,問也不告訴你,莽夫。”
“你!”
王彥章氣得雙眼都瞪圓,可他也深知這位尚書令得梁王信任,而且心懷計策,就連軍師謝瞳頗為推崇,既然是計,想來會發揮出來,到時再看就是了。
夕陽落下最後的餘暉。
與此同時,遠去澤州的黑鴉軍悉數歸入營中,斬獲的功績、阻擊渡河的梁軍一一彙報到了掌書記那邊。
李存孝交卸了差事,只著了甲冑大步走入軍中大帳,此時裡面除了李克用,就只有李嗣源、李嗣昭在。
看到掀簾進來的義子,李克用臉上表情有些不好看,想來已經知道那邊的情況。
“你遇上耿青了?”
“遇上了。”
李存孝也沒有隱瞞,如實將耿青的話說予義父聽,畢竟父子多年,這些事也不是見不得光,以他性子沒什麼不能說。
“兄長他不過想要脫離朱溫,才領軍出征,絕無與義父爭鋒的念頭。”
那邊,李克用笑了笑,過去將他攙扶起來,拍去甲上灰塵,拿了絹帕擦去上面些許血垢,“為父豈會不知存孝心意,既然你那義兄如此,那義父就不追究了,往後也讓諸軍將士眼睛放亮一點,見是他部下,就不上去廝殺。”
“謝義父信任!”
“嗯,你也累一天了,下去休整,好好睡一覺,明日看我攻城,拿下澤州!”
打發了義子離開,李克用看著微微撫動的帳簾,臉上笑容漸漸收斂,“天真,那耿青又豈會如此簡單。”
他身後‘下山猛虎’屏扇後面,轉出一道身影來,正是李存信。
“義父,李存孝已有反心了,他與那耿青在陣前說話,可不是這般。”
另一邊,李嗣源臉上表情變了變,連忙開口:“義父,不可......”
“閉嘴!”
“誰信得過,誰信不過,為父心裡自有打算。”
李克用看著浮動的帳簾,兩腮咬的鼓漲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