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
耿青皺起眉頭,這種無賴招式,顯然令他不爽了,抬了抬手,讓陳虎等人停下,向地上的老漢輕聲道:
“好,那我現在就過去。看看你家侍郎能說什麼。”
“小的給尚書令帶路。”
那老人腿不疼了,手也好了,當即爬起來,笑呵呵的走到前面領路,按照耿青之前脾性,轉身上馬車就走,此時他卻讓人轟散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上車叫大春跟上去。
“如此用心良苦,總得見見。”
大抵這樣說了句,過得半個時辰,馬車停在了東市,升月樓並非煙花之地,只是普通住宿吃飯的酒樓,耿青下來馬車,只帶了九玉一人,陳虎等人則在樓梯口一字排開,將來往的擋下。
二樓,空蕩蕩的並無其他食客,靠窗欞那桌,崔遠見到上來的身影,連忙起身相迎。
“尚書令當真難見上一面。”
說著,未等耿青走近,他便遠遠拱手作揖,伸手不打笑臉人,耿青也笑呵呵的拱手還禮,看了看周遭,大抵二樓已被對方包攬下來,過去隨口說了句:“讓侍郎破費了。”隨對方相請的手勢,掀開袍擺坐到席位,伸手也做了一個請。
“侍郎別光站著,你也請。”
簡簡單單一句,將話語權拿捏了過來。
九玉走到身後屹立時,耿青先一步拿了酒壺給面前這位兵部侍郎倒上酒水,也給自己滿了一杯,笑著舉杯與他碰了碰。
“崔侍郎兩次相邀,不知所為何事?最近耿某有些繁忙,這不,剛才受梁王相請,去王府坐坐。長安那邊,幾個婆娘要生孩子,關在府上絞盡腦汁想著給他們起名,煩得緊了,外面許多事,就都不想顧問。”
“尚書令說笑了,些許小事如何能讓尚書令煩惱。”
“兒孫後代可不是小事,一筆一畫都得小心謹慎,取錯了名兒,可是要遭罪的。”
崔遠抬袖遮掩飲了飲酒水,對於這番話,他另有見解。
“尚書令說的對,事關兒孫命途,不算小事。不過崔某覺得名錯一時又何妨,覺得不妥日後再改過來也可。”
耿青跟著放下杯盞,笑道:“可兒孫會怨的,你說是不是?崔侍郎。”
那邊,崔遠跟著笑笑,眸地有些焦急,兩人說的好似無關,其實都用著暗喻來比劃,難怪這位尚書令屹立四朝而不倒,這話語交鋒,當真厲害的緊。
眼下有些詞窮了,只得笑了兩下,索性還是將來意直接說明。
“尚書令自然知曉事關兒孫不是小事,那為何幫襯一個大盜,你我俱是朝中舊臣,尚書令與先帝當年有何恩怨,也不該落到當今陛下頭上,他還是孩子啊,將來未必不可期,大唐未必不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