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在府上動粗,就沒命出這大門了。”
“你是何人,膽敢放肆!”
朱友倫提劍上前的同時,九玉的聲音落下,隨手捻起一塊石子彈出,嘭的一聲,前方盆栽裡的奇石應聲碎裂,斷成兩半摔落下來。
咕~
抬腳的朱友倫硬生生放下腳,收回原地,將目光偏開,再次看向耿青時,語氣緩和了不少。
“尚書令,你與我叔父親近,為何要幫朝廷這幫酒囊飯袋?”
“如何幫了?”耿青拍拍袖上灰塵,“捉賊拿贓,做奸在床。都指揮使可不能平白無故冤枉我,你不想想,我無兵無權,這般做豈不是自討苦吃?”
“那說不得是他們尋你。”
“他們憑什麼尋我?”
“這些事,你熟!”
看著瞪眼說話的朱友倫,耿青都愣了愣,隨即失笑的擺擺手,“都指揮使這話說的,耿青豈會是那種人,都指揮使為何不想想,這不是他們的離間之計?這城中,你我互相幫襯,天子想要奪回長安,自然不能讓我倆和睦,此事就這樣,都指揮使要是不明白,大可去問樞密使蔣玄暉,他也是梁王留下的心腹,做為旁觀者,看得比你我更加清楚,說話也最為中肯。”
“我自會去問!”
朱友倫插劍歸鞘,狠狠盯了一眼耿青,轉身回走,快到風水壁,他又停下回過頭來,抬手點了點。
“尚書令,這事暫且過去,待稟明我叔父後,讓他定奪,但這期間,你最好將你手腳管好,莫要伸長了,否則到時候別怪我不講情面,讓你及家中人生死兩難,你該知道的,犯事之人的下場!”
“呵呵,賢侄說的話,我記下了。”
“記下最好,走!”
朱友倫喝了一聲,帶上親兵,龍庭虎步出了府門,上馬離開。
“主家。”
竇威到門口看了眼,著人關上府門後,快步過來,眼裡有些擔憂。九玉負著雙手也在旁邊站定,冷冰冰的道:“要不要咱家去殺了他。”
“血淋淋的,多不好。”
耿青笑了笑,讓人搬了一張椅子放到前院的簷下,就在中堂門旁,闔上雙目,輕輕捻著指尖。
‘天子還想著弄死我.......朱友倫看來也留不得......真讓人為難.......’
‘乾脆兩邊都不留......後面事還是讓我那便宜兄長去煩惱好了。’
指尖搓動,些許鬍鬚的嘴角,嘴角漸漸勾起弧度。
這笑容,竇威、大春等人再熟悉不過了,一個個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春日的陽光照在身上都沒有溫熱的感覺了。
.......
兩日後,朱友倫帶兵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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