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呈l的形狀,二層、三層除了巧娘,和耿青的房間,幾乎都被二十多個女子塞滿,有些感情好的,還同住一間,都是過來人,看到耿青吃癟,一個個偷笑,性子豪放些的雙手放在嘴邊呈喇叭喊道:“夫君,你就答應娘吧。”
王金秋瞪了瞪她們,一把將耿青拉進房裡,門扇呯的關上時,外面的一幫女人笑的前仰後合。
屋裡,老婦人拉著兒子跪去父親的靈位,取了放在靈位一側的藤條在旁邊坐下來。
“娘知道你有這多婆娘,可你倒是給咱耿家開枝散葉啊,三年了,一個個肚皮都還癟著,你以為娘糊塗,看不出來?”
說著,拿指頭戳了一下還在那傻笑的耿青:“外面都說你如何風光,在女人身上,你咋就不開竅,是不是還惦記你那義嫂?”
耿青跪在那笑了笑,也就母親能這樣拿手戳他打他,換做九玉過來,都是不敢的,哪怕是玩鬧都不行。
青年伸手握住婦人的手按下來,“娘,我這不是給爹守孝嘛,哪有守孝還搞來搞去的,這成什麼了。”
“什麼搞了搞去,哪兒學來的話。”
如今兒子可是朝廷的光祿大夫,雖說遠離長安,可放到飛狐縣這種地方,已經算是官宦人家,丈夫去世後,王金秋開始學著注重儀態,不能給兒子丟人,眼下聽到耿青說出這種話,頓時拿藤條在背後抽了一下。
“娘不管,外面那些婆娘,一人給你生一個,讓娘體會體會被孫子孫女圍著的感覺,還有,巧娘也不小了,以前你常說她小,現在都快老姑娘了,再不嫁人,村裡人還以為你有問題!人家姑娘名聲也不好聽。”
屋外的巧娘,耿青一直帶在身邊,若說沒有感情,怎的可能,只是以他後世的眼光,十八也是小了,可架不住老孃一日三次的質問,小姑娘倒還好,沒有跟著步步逼迫,亦如往日盡心服侍。
若不給名分,王金秋這關就過不了。
耿青沉默了片刻,點下頭:“好,那兒子就娶巧娘。”
聽到這句話,緊繃著臉的婦人頓時笑了起來,拍著桌子連忙喚門外的蘇巧娘進來,小姑娘似乎在門外已經聽到了,臉紅紅的進來後,杵在那兒,羞的不敢看耿青,就連王金秋問來的一句:“你可願意”的話,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紅著臉,啄了下腦袋,細如蚊聲。
“願意......”
不久,耿青要成親的訊息在村裡傳開。
村裡大大小小的人兒,也跟著高興,村裡有大人物辦喜事,那熱鬧程度可想而知,定好了月份,訊息傳開,就連縣令都親自帶了一大車禮物上門賀喜。
遠遠近近的郡縣、鄉鎮,有頭有臉的人物趁這機會,託人寫了名帖,帶了禮物送到了耿家村。
與此同時。
晉陽。
已過三十的李克用常年征戰,身上傷勢多少讓他身體大不如從前,對於最近的局勢,讓他心情、精神極為不好。
他佔據之地,與朱溫相比,各方面都有著劣勢,唯獨拿得出手,就是軍中不缺良馬,但制約還是逼迫到了甚至需要賣一些戰馬的地步。
‘困境如此,該如掙出......’
望著燭火,李克用想的有些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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