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切再次發生變化,凡笙眸光冰寒。
她那位大師兄現在對她可是避之唯恐不及,怎麼可能跟她一口一個“咱們”,她作為幻境常客,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有問題。
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是曾經的離火城。冬天非常寒冷,寒冷的感覺彷彿浸在骨頭裡。她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破舊的房屋裡,房裡沒有任何取暖裝置,甚至頭頂的瓦片有兩塊還是破的。
寒風捲著雪花在她開啟門的那一瞬間席捲而來。
隨之而來的是各種充滿惡意的話語。分明一個個還是小豆丁的年紀,嘴裡惡毒的話語卻是絲毫不遜色大人。
“沒人疼沒人愛,你就是地裡的小白菜,姐姐是寶,妹妹是草,誰叫你空有其表……”
“就是個寄人籬下的廢物,他家裡爹孃估計早就忘了這麼個東西!”
“憑什麼讓她吃咱家住咱家,還敢不理咱們二哥,帶人揍她去!”
一幫兇神惡煞的墨家子弟將瘦弱的小姑娘團團圍住,叫囂著威脅著,他們手裡有“她”畏懼的木棍和磚頭,還有那個總是打扮的金尊玉貴的小少爺,那是曾經原主最害怕最不堪的回憶,被一眾墨家子弟欺辱圍毆,最後奄奄一息的爬回自己破舊的小屋,要不是有仙靈泉,估計早就夭折在這一次次折磨中。
可惜啊,原主最害怕的記憶卻是讓她最熱血沸騰的記憶啊!
好久都沒有拳拳到肉的揍人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好,不是咻咻咻射符籙,就是咻咻咻射飛劍,完全沒有揍人的成就感。
於是下一刻為了過足癮,凡笙合適的控制住力道,最遠也就將墨雲打得倒退了三步而已,在他一次次飛起來,連慘呼都來不及發出。她興奮的舔了舔小舌頭,抹了一把濺在她眼睛下,猩紅的液體,乾涸的血液讓她原本秀氣的小臉,看上去有種詭異兇狠的感覺。
原本還在起鬨的少年們一個個幹瞪著眼,猶如鳥獸般鬨然四散,後院的頓時又恢復了昔日的清冷,清冷的彷彿這裡從未有過人聲。
一陣陣喧囂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漫天飛雪,凡笙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才發現自己竟然一身大紅嫁衣,卻是……正被人挾持站在懸崖之上,而另一邊森林中,伴隨著咯吱咯吱的腳步聲,一雙男人的腳出現在自己眼前。
眼前的冷莫離渾身充滿著滄桑感,再也不是那個故作冷酷的鐵憨憨,而是真正沒有感情的無情劍客,他一身黑衣,渾身浴血,披散著頭髮,臉上卻是沒有一絲情感波動的冷漠,即便是對視上一身大紅嫁衣的女人,眼神依舊冰冷淡漠。
正如他手中的劍,劍名無心!
凡笙現在腦子有點迷糊,莫非眼前這一幕就是冷莫離眼睜睜看著原主去死的場景。
記憶中好像原主還在懸崖邊上,一身大紅嫁衣跳了最後一支舞,然後就直接抹了脖子,死在冷莫離面前,只不過那時候的他早已被無情劍法侵蝕心智,根本就是個無情無義,活著只會喘氣的渣男!
什麼鑽心徹骨的痛苦,什麼求而不得的情感,什麼飛蛾撲火的愛情……我可去你的吧!
下一刻凡笙就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直接偷襲身邊制住他的男人下體,直接爆蛋後外加一個惡虎掏心,飛起一腳直接送他一個自然天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