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二王很快就分析出了得失,他衝著桃夭和元辰點頭:“我知道了……”
這句話不像是歉意,而是像是一種……宣戰……
元辰也很平靜的衝二王點點頭,但一個字也沒有說。
桃夭這才真的發覺狀況不對,這明顯不是她和趙雁柔鬧出來的小事,而是二王和元辰之間怕早就起了什麼,藉著她們女人間的小磨擦來打話鋒。
她下意識的去握元辰桌下手,捏到之後死死的拽著,手心裡盡是一把汗;元辰開始沒有反應,兩息後才輕輕的回握住了她的手,還在她的手指上輕輕捏了兩下。
等等,元辰什麼時候做過捏她手指這麼……勾勾纏的事了?
阿莊倒是常做,甚至拉她手的時候,還經常偷偷摸摸的撓她的掌心。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好好好……”元大爺笑眯眯的湊了過來,一手搭在二王的肩上,滿臉堆笑得衝著元辰道:“今兒是十一成親,該熱熱鬧鬧地多喝幾杯,別提那些公務讓人煩的公務。”
元二姐也笑著過來打圓場:“大哥,您自己一心吃喝玩樂就行了,可別拽著二哥和老九。”
被他們這麼一攪和,二王也恢復了平常的模樣,笑眯眯的端起了酒杯,與元大爺一飲而盡,還向元辰微微示意了一下,元辰也漠然的舉起了杯,衝著他示意後,也是一飲而盡,彷彿之前真的只是因為公務上的一些不同看法起的小爭執,過了就了,不傷害兄弟之情。
桃夭鬆了口氣,抬頭又對上了趙雁柔挑釁的眼神,那眼神裡還有著掩飾不去的得意,似乎對剛剛二王護著她的態度非常的滿意和高興。
還沒等桃夭有所反應,旁邊的元二姐漫不經心的指了下趙雁柔:“你去給我倒杯茶來。”吩咐後,連眼皮子都沒瞥趙雁柔一下,而是在喚在在桃夭旁邊添了個位置,坐下來與桃夭閒話家常了。
趙雁柔楞了,程夫人讓她去倒茶?
她可是二王的女侍,旁邊不就站著丫頭嗎,程夫人為什麼不叫丫頭,偏偏叫她。難道,程夫人是想替桃夭出氣,故意給她難堪?
她很想硬氣的當成沒聽見,等一下也不見二王再替她說話,又覺著自己在外頭應該放柔些身段,做到寵辱不驚八面玲瓏,相信二王瞧著她受的委屈後,就會對她多憐惜一二。
存著這樣的心思,她轉身走到牆角的茶櫃那,提起剛衝好的熱茶,倒了一杯茶奉到元二姐的面前:“程夫人,茶來了。”
元二姐只瞥了一眼,淡淡地道:“太燙了,換一杯。”
她都沒碰,怎麼就說燙?
趙雁柔很想將茶直接潑在元二姐的臉上。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敢真做。
她雖然進了二王府,但她為了向二王顯示自己與其它女子的不同,沒有要只能呆在二王府裡,以及出入地方有限的妾室身份;而是直接選擇做了位可以跟著二王出入各種場合,以及貼身伺候的女侍。
這有得就有失,眼下她並沒在二王身邊得到更多的器重,自然也不會被人瞧得起,一時的委屈也是難免的。況且這程夫人與二王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二王唯一的親妹妹,她得罪不起的。
“是。”她低低應了一聲,轉身回去,這次她先原樣倒了半杯,然後試了試溫度,又從旁邊的一個比較涼的茶壺裡添了一些涼茶進去,還特意用手探了探杯子壁,感受一下里面的溫度,覺得這個溫度正好適合進口,才送到元二姐的面前:“程夫人,您的茶。”
元二姐這次伸了手,她只是輕輕碰了一下茶杯,非常的不滿地道:“怎麼這麼涼,不是新泡的?再去換一杯來。”
趙雁柔:“!!!”
新泡的茶,那不是要用開水衝?
剛剛倒的熱茶她還說燙,現在這杯又嫌不是新泡的,她是故意耍著自己玩的吧!
抬頭對上元二姐的目光,她敢確定,程夫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替桃夭出氣,才三番五次的戲耍她的!
不過,程夫人故意為她又如何,她心裡很明白,她目前向二王表露出來的那些,還不足以讓二王為了一杯茶就替她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