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雁柔的意思是在譏諷她得元辰在意,只是因為她能生孩子?
呵,嫁了人,給心愛的夫君生孩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元辰若真的只是想要孩子,而不在意孩子的母親,那他何必自降尊貴來算計自己,只要他隨便招招手,曜族裡哪個適齡女子不想給他生孩子的?
不說之前的廣桂,夏巧紅,就連趙雁柔前兒求著進王府,未必就沒打母憑子貴的主意。
這孩子不是一個人能生得出來的,她和元辰的孩子自然也不是獨屬於元辰一個人,而是流著她一半血液的。
她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孩子就是她最近的人,若能多生幾個,她還巴不得多生幾個,與討好元辰沒有半點關係。
她就不懂,趙雁柔怎麼就認為,自己會因為她這樣一句話不知所謂的話,就去質疑元辰對她的心呢?
她冷笑著看向趙雁柔,趙雁柔已經垂下了眼,一付再乖巧不過的模樣站在二王的身後,但她翹起的嘴角還沒落下,透著明明的惡意。
“王妃。”翠玉輕扶著桃夭,順著她的眼神看向了趙雁柔。
桃夭知道她怕自己一時衝動,去尋趙雁柔的麻煩。她才沒那麼傻呢,她一個能在這大廳裡有一席之地的王妃,跑去與一個站著伺候人的女侍計較,那才是自降身份,招人譏諷。況且她現在有孕,磕不得碰不得,更是不適應做某些事情的。
不過,就這樣硬嚥下這口氣,那是不可能的。
被狗咬了一口,咬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能打狗主人!
桃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當著元辰的面,不懷好意地直接問二王:“二哥,不知我哪兒得罪了你?”
這句話沒頭沒尾,甚至還有些莫明其妙,哪怕是見慣了各種場合的二王不由得也有反應不過來,他看向元辰,用眼神詢問。
元辰接收到他的暗示,抿著唇眯著眼,不為所動不說,甚至還助紂為虐地幫腔:“我也想知道。”
二王:“……”
他臉上掛著尷尬又帶著幾分無奈的笑容,彷彿是遇上了兩個難以對付的頑劣孩子般,抬手按了按太陽穴,道:“想必是上次夏巧紅的事兒,我還沒向弟妹賠不是,那這樣吧……”也沒等桃夭再開口,他拿起酒杯衝著元辰和桃夭抬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元辰也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陪飲了一杯,“之前的事就過去了。”
之後就別再發生。
二王明白他還有後半截的意思。
好吧,從上次他把夏巧紅安排進他府裡,引發了流,以至於元辰報復性地將夏巧紅丟到他床上,他就知道元辰是真的瞧上了桃夭,哪怕他心裡還是覺著桃夭是配不上元辰的,但看到自己後院的一地雞毛,也沒再起想要干涉他們的念頭了。
這日子,誰過誰知道,元辰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他應該尊重元辰的選擇。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和怨毒心腸,夏巧紅就直接給他鬧出那麼一件大事來,還留下了一堆的爛攤子,以及沒有查明的麻煩。
他笑著點頭,看向了桃夭,等著桃夭開口。
桃夭平靜的與他目光對撞了一下,慢悠悠地道:“二哥,您說話我自然是信的,只是……”她抬起手輕輕把散發的碎髮撩到耳後,直接就看向了二王身後的趙雁柔,眼神中的意思明明晃晃。
二王臉上的笑僵住了,她這是要讓他當著她的面,處置趙雁柔嗎?
這女人的心眼可真小,怪不得老人說,寧可得罪小人,千萬別得罪女人。
飛快的瞥了眼四周看熱鬧的眾人,以及對面沒事人一般的元辰,他心裡的火氣慢慢起來了,臉上的笑也淡了下去,直接看向元辰:“老九,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桃夭聽到他這麼說也忍不住看向了元辰,見元辰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線。四周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人說話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偷偷的往這邊瞥,連隔壁桌發覺這邊狀況不對的大爺和元二姐也非常緊張地看著他們,這想要撒一口氣的她,又有些覺著自己實在是……有些過份。
對,也只是有些而已。
二王都能為了護住趙雁柔,而不在元辰和她的面子;那那元辰為何不對幫她這個親親王妃,衝二王的擺個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