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你?”花娘凶神惡煞的把葉欽天推開,而後上前把顏長歡的手送進被子裡,好像怕她著涼了。
隨後氣憤道:“我看她好好地,手還是暖的,你瞎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說著她又多看了顏長歡幾分,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抿緊了嘴唇好像不想與葉欽天多說。
後者很是無奈。
這又不是他瞎說的,是他把脈把出來的。
他怎麼可能想顏長歡出事,可是偏偏無論是他把左手還是把右手,看眼球還是摸臉看相都是這個症狀啊!
他張了幾次嘴:“...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亂說,這丫頭的脈象急促紊亂又時而會忽然驟停一會兒,這種脈象我就只在快死的人身上見過啊!”
事實就在眼前,花娘就算想找證據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只覺得長歡還能與她說話,怎麼可能會死呢?
花娘的手有些發抖,呆呆的張嘴:“可長歡分明能走能跳,哪裡像是生了病的樣子?”
葉欽天如實道:“這丫頭如今連痛感都沒有了,就算你現在掐她一把她都不一定有感覺,這痛覺是身體的一種保護,就算她現在身體沒事,感知不到疼痛一樣會出事。”
花娘有些氣餒的低頭,瞬間紅了眼眶轉頭看著顏長歡,心疼道:“這丫頭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又轉頭急迫問葉欽天:“那你有法子救她嗎?”
葉欽天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我連她是什麼病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這身體恐怕已經在枯竭了。”
脈象紊亂,面色發灰,可偏偏其他症狀一點沒有,他根本不知道顏長歡怎麼了,更別提要如何救她。
他有些煩躁的抓了一把頭髮,嘆道:“怪不得這丫頭也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原來是知道自己活不長了。”
花娘一怔,有些迷茫:“你是說長歡知道自己病了,卻不告訴任何人?”
葉欽天沒說話,可花娘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站起來激動道:“不對,有一個人知道!知秋!”
“我就說那丫頭如今為什麼總又哭又笑的,還每次看著長歡都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她應該早就知道長歡的身體出問題了!”
葉欽天剛想說她知道又沒用,可花娘已經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他無奈只能跟著花娘一道出去。
然後還得小聲的喊她等等自己免得被人看出端倪來。
彼時城門口,秦磊剛到城樓下卻看見薛越和秦晞的隊伍居然沒在護城河口,正想問怎麼回事,卻被一個光亮猛地晃了眼睛。
他眨了眨眼抬頭。
之間高大的城樓上有一具滴著血的屍體被綁了手掛在城樓之上,那具屍體滿身蒼夷,全都是血,已經不知道是從那一處傷口出來的了。
那人頭髮花白,身如枯槁,風呼嘯而過似乎他也要被風吹得動一動。
秦磊猛地心顫了一下,打馬到薛越身邊,只見薛越已經下了馬雙拳捏的咯咯作響,眼睛死死的盯著城樓上的屍體,臉上的青筋暴起。
“爹...”
秦磊下馬走到秦晞面前將她抱住,轉頭去看那具屍體,道:“是顏大人?”
秦晞咬緊了牙關,點頭:“是。”
徐正言惡狠狠罵道:“這幫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