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稀鬆在後臺長舒一口氣,急速應變取得效果差強人意,她很快了解來龍去脈,甘笛的標底被朱鑫禮用商業間諜透露給企業代表,江亭華懷疑朱鑫禮放棄投標,引誘他們高溢價和飛流對抗,投出4500萬,認為被耍了。
幸好有太陽神4300萬接收標王,不然央視的臉面就要沒了。
“廣告部有匯元廣告嗎?”
工作人員趕緊翻閱7月的記錄,“上午10點和下午2點分別有15秒廣告。”
“重新安排招標。”
“時間來不及……嗯,明白。”譚主任已經黑臉,工作人員連忙答應。
現場人員埋怨朱鑫禮,辛辛苦苦籌備2個月標王,預期有濱海飛流甘總託底,結果被朱鑫禮攪和七零八碎。
即便主任不發話,他們也要找匯元麻煩,簡直是騎臉輸出,規則、君子協議都被打破了。
“懷汗新要求更改規則,延期付款。”工作人員報告。
“不行,許多人都要求這樣,江亭華臨走時也問這個問題,如果更改的話,江亭華肯定要糾纏,規則就是規則,不能延期。”譚稀鬆咬死這口氣,她感嘆一場競拍會攪動著整個市場,估計餘波會到下半年顯現。
還有半句話沒說,一旦更改規則,甘笛同樣會要說法,他的公司實力雄厚不差錢,虎視眈眈等著標王出醜。
必須嚴格按照規則執行。
“小崔,報紙上怎麼說?”
“還不錯,財經報紙談論是懷汗新的標王,都說甘笛被朱鑫禮坑了,拿到標底轉而給到江亭華和懷汗新,自己坐穩漁翁之利,不過這小子肯定憋著壞,沒這麼簡單的事情。”
崔記者露著他標誌性的壞笑,小眼睛眯成一條線,甘笛佈局向來一層接一層,難道連自己深度調查計算到了?
“小崔,你這樣笑肯定有事瞞著我,是不是和廣告部有關?”
“標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小崔神秘說道。
“什麼意思?”譚稀鬆皺眉。
“譚姐,過兩天你就知道。”
與燕京熱議標王不同,甘笛很落寞,兩千萬刀要飛走了,他將自己鎖在房間內,讓自己保持冷靜。
距離任務截止還有5天,他冷靜的分析目前戰局。燕京報紙肯定不給甘笛面子,將他被商業間諜玩弄於鼓掌訊息傳聞描寫活靈活現。
重點是現場的狼狽模樣,不過因為他中途離席,所以沒被拍到任何照片。
“你的報道怎麼回事?”吳記者質問。
“怎麼寫是我的權利。”資深財經記者笑道,“事實是一方面,描述一方面。難道我寫甘總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上,朱鑫禮、央視、江亭華和懷汗新都是失敗者?拜託,大家喜歡爆炸性新聞,不是燒腦的研究。只有這麼寫,大家才愛看,能看懂。”
這不是深度報道,內在誰贏大家不關心,懷汗新奪得標王,那就是勝利者,央視標王會成功,這篇報道才能發表。”
小吳嘆口氣,這邊的風向要更嚴謹一些,不能和濱海比較,甘總精彩佈局不能發表真是遺憾。
“嶽全呢?”甘笛放下報紙。
“應該是被朱鑫禮保護起來,讓濱海警方出馬吧。”周振邦恨得牙根癢癢,一個小卒子成為左右關鍵的棋局,他都想用跨省抓捕。
“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