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炒作大師是志在必得。
說白了,就是用鈔能力篩選門檻。
這種硬碰硬的廝殺中,企業家必須謹慎出資,幾千萬資金要求一週內籌集到,真是為難。
刷刷刷,懷汗新不斷權衡,內心激烈博弈,這是太陽神不能輸的比賽,如果朱鑫禮情報有誤,可以悄然無息棄權,面子不值幾個錢。
他寫下價格,這場戰鬥不能退縮,他望著不遠桌的自信爆棚的少年董事長,即便拿不下標王,至少拿到亞軍。
“甘總,會後請您喝酒。”有些企業代表趁機會寒暄。
甘笛一律微笑拒絕,和傳聞中一樣,孤傲秉性,那就等著失敗降臨,雖然一週內付款幾千萬有難度,但是獲得標王的野心大家都一樣。
所有報價已經收走,大家不願意多談,尤其是甘笛4000萬珠玉在前。
大家非常期待花落誰家,希望主持人趕緊揭曉謎底。
現在屬於等待期間,企業的角逐在剛才填好報價的那一刻,已經結束。
“贏定了,4000萬的價格碾壓全場。”甘笛將歷史上第一次標王硬生生提高1000萬,雖然有些對不起孔府宴酒的江亭華,和現場精心準備的大佬們,不過等破產後譚稀鬆可以繼續競拍第二次嘛。
“破產協議我已經準備好,就在包裡。”周振邦迫不及待等著,一旦破產,他的佣金史無前例來到10%,200萬刀,而且是信託基金額外發放。
坐在角落的夏宛,亂糟糟想著灰溜溜回到香江該如何是好,直愣愣盯著前方,眼神暗淡無神,沒有任何光彩。
“嶽全慌慌張張幹什麼?”
無意中發現會場上的秘密,嶽全一直悄悄站在甘笛身後,不斷地向周邊打手勢,她看得很清楚,按照手勢,比劃手勢是4000萬,那是甘笛的標底價格,嶽全是在洩露標底?
夏宛不敢置信,嶽全為什麼這麼做。
“嶽全?你在幹什麼?”
“啊?我沒有。”
嶽全有點慌亂,他以為隱瞞很好,甘笛對身後的小夥伴肯定沒有任何警惕,甘笛一番宣言後也不懼任何人的目光,警惕性降到最低,給嶽全洩露創造機會。
因為夏宛的座次在前邊,嶽全沒注意,結果她怎麼坐到角落裡。
“我都看到了,你在給周圍人打手勢,是朱鑫禮?”夏宛看到他和朱鑫禮目光交流,端茶致意。
她聯想到第一次從德國求購生產線未果,就是嶽全無意間洩露的情報,後來他誠懇做自我檢討,朱鑫禮明顯用了其他手段,搶先他們一步。
造成後來她無法參加93年慕尼黑的食品博覽會,一步慢步步慢,最後才有甘笛的接盤。
夏宛做過分析,在漢堡碰到朱鑫禮是意外,當時嶽全是初入茅廬的年輕人,從來沒和朱鑫禮有任何過往。
他們當時在國外幾個月,和國內聯絡很困難,不可能是嶽全和朱鑫禮勾搭出賣公司,只能是對外談判太稚嫩,不該錙銖必較,只能說倒黴。
眼前這一切卻推翻自己的分析。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