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出來的到底比不上原裝的自然，趙小姐，你這鼻子整過了吧？下巴也削了？”
“喲，這也看得出來？行家嘛。”陳浩眼睛一亮，饒有興致地說。
“那當然，也不想想我以前是學什麼的，我可是做過外科大夫的人，”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藉著酒興評點道，“我還交往過幾個網紅臉，看得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哪個是原裝，哪個是改裝的。”
“你看得出那個趙晗如改裝過嗎？”陳總感興趣地問道。
“她連曲嶽都能迷得倒，怎麼可能沒整過？”趙雪如咬牙道，誰都知道她整過容，要是趙晗如沒有整過，她的面子往哪裡擱。
“我只要看一眼她的照片就知道她整沒整過了。”斯文男誇下海口。
“那還不簡單，前陣子她不是很出風頭嘛，在美國什麼什麼大會上面演講，網上有那個影片，搜出來看一看……”
趙雪如捏著酒杯，早已撐不住臉上的假笑了，明明今晚是她釣金龜婿的飯局，怎麼到了最後所有人的注意力卻都在趙晗如身上，最可惡的是，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
無論她表現得有多麼嫵媚動人高貴優雅，每次的飯局，人們的話題卻總是在趙氏的歸屬權和趙晗如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上面打轉。
可惜根本就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全都圍在一起看著手機裡的影片片段。
影片裡的趙晗如正用流利的英文演講著，趙雪如甚至都不用看影片，就能想象得出她的表情有多麼志得意滿。
年少時的趙晗如也是這樣，永遠都是眾人矚目的物件，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裡每個人都捧著她，護著她，甚至還逼著她也對她曲意逢迎，彷彿她是世上最璀璨的明珠……
她已經受夠了這一切。
“砰”地一聲，趙雪如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眼神陰鷙，表情僵硬的趙雪如，又看了看在影片裡高貴得體的趙晗如，深深懷疑這兩人究竟是不是姐妹倆，這性情氣質差得也太多了吧。
難怪之前他們看著趙雪如那做作的樣子，都會覺得曲嶽的眼睛被糊了屎，竟然會看上這種女人的妹妹。
趙雪如的憤然離席，並沒有打斷他們的酒興，反倒討論得更加熱烈了。
“我雖然不喜歡趙晗如這種強勢的女人，但是趙雪如這種庸脂俗粉還真沒資格和她相提並論。”
“是啊，壓根就不是一類人，趙晗如有這麼個姐姐，倒是平白無故地背了個黑鍋。”
“難怪曲家老爺子不喜歡她，恐怕沒見過本尊，只見過她這個公共汽車一樣的姐姐。”
“趙晗如看起來太強勢了，和這樣的女強人在一起，承受的壓力一定很大。”
“也只有曲嶽那種人能夠消受得了美人恩。”
“不過趙雪如有這麼個妹妹，也算是倒黴了。”
“怎麼說？”
“肯定是從小被人對比到大的唄，你看她剛才臉綠的，就知道心理有多失衡。”
“這倒是，我要是她，肯定巴望著趙晗如快點消失。”
“那當然，趙晗如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人長得漂亮氣質又好，關鍵是頭腦靈光，趙雪如會妒忌她也不奇怪。”
“我看事情還沒這麼簡單。”陳浩搖搖手指，“別忘了趙雪如是怎麼成為趙氏的大小姐的，說起來正牌的大小姐可是趙晗如，當年趙明宏和宋瑜夫婦是出了名的強悍，要不是吃了趙明偉的暗算，趙氏也不會落到趙明偉手裡，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爛攤子。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趙明偉那副德性生出來的女兒能好到哪裡去？他兒子趙剛還在牢裡呢，趙明偉的家教不行啊。”
趙雪如不在，在場的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喝高了的陳浩也不再掩飾對趙明偉一家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