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照曲先生那意思,我要是服侍不好您,他恐怕會從鴻海集團派人來取代我。”謝允酸溜溜地告黑狀。
趙晗如笑了起來,卻很聽話地坐了下來,“放心吧,你的地位不可動搖,打電話告訴那些律師,會議推遲半個小時。”
她喝著小米粥,臉上卻掛著無法掩飾的淺笑,“這粥熬得並不是很地道,和曲嶽的手藝相比差得遠了,不過在這裡能找到這樣的店,也是難為你了。”
謝允覺得自己大清早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這兩個人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個都變著花樣秀恩愛,考慮過她這條單身狗的感受嗎?
“你吃過早餐了嗎?要不要也吃點兒?”趙晗如見她的臉色十分灰敗,立刻關心地問,“臉色這麼差,是餓的吧?”
“我在樓下吃過自助早餐了,”謝允十分無語,齜著牙酸溜溜地活,“我是被你們打擊的,沒想到你們和好後,會膩歪到這個地步!”
“膩歪嗎?”她不由得撫了撫自己的臉,“不覺得啊,我們一直都是這麼相處的,我們還是普通朋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這很正常吧?”
謝允的臉色更加怪異了,“普通朋友?那是你自己定義的吧?”
他們這副樣子要是叫普通朋友,讓那些真正的普通朋友如何自處啊?
“他上午開完會就直接回國嗎?”她抿抿嘴,完全沒理會謝允的糾結,一顆心全在曲嶽身上。
“好像開完會,他要趕飛機去法國,國內領導人要帶他們出訪,他趕過去匯合。”謝允的臉色一正,撇開他們的秀恩愛行徑不提,鴻海集團的總裁還是很讓人敬畏的,這是大部分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哦。”她悶悶地應了一聲,他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了,他的身上壓著整個鴻海集團,而她也同樣要為陳子珊、謝允他們這些員工和公司的投資人負責,這是他們對肩上責任的承諾,誰都不可能任性妄為的。
“昨天的資料整理好了沒有?”將兒女私情放到一邊,她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立刻進入工作狀態。
“整理好了。”謝允立刻遞給她,神色卻是不無佩服的,她最崇拜的就是趙晗如這一點,不論她的心情好還是壞,都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克服自己的情緒,投入工作。
“這項期權交易規則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趙晗如震驚地看著手中的檔案。
“這個規定早就有了,只不過根本沒人用過。”如果不是趙晗如的固執,他們這些專業律師也沒有辦法從故紙堆裡找出這項規定,不過他們依然認為這項規定形同虛設,根本沒有任何實質作用。
“也就是說根據這項特殊規定,如果買入買權的一方是按照全額價款支付了權利金,那麼他們就可以自行決定何時公佈期權倉位?”趙晗如霍然起身,目光炯炯地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律師團隊。
“呃,這個可以這麼說,”對面這個高壯的德國中年男子,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在期權交易上的特殊規定,只存在於期權這種衍生品交易之中……”
他說著說著這才反應過來,嘴裡像被人塞了個雞蛋,半天都合不攏,如果飛速汽車在收購騰達汽車的時候,不買入現股,改為持有期權的買權,而且是支付全額現金,不使用融資槓桿,那麼他們完全可以不公佈這部分倉位。
也就是說現在很可能除了飛速公司自己,誰也不知道他們手中究竟有多少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