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世界並不承認這樣的冶。
世界也不承認冶是這樣。
世界要毀滅,要淨化這個名為“冶”的東西。
世界更恐怖地揮灑毀滅。
過於恐怖的揮灑,讓黑巫女都幾乎無力再作世界之力現世的觸媒。
在毀滅之力的漩渦裡,冶,簡直就像一艘行使在太平洋風暴中的獨木舟一樣渺小。
但冶不在乎。
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用透明的手握住了那一點毫光。
為此,他甚至付出了軀殼碎裂的代價。
可這樣巨大的代價他卻根本沒有注意到。
並不是因為這不是他真正的軀殼。
雖然人形的軀殼確實不是他本質的軀殼,但他卻也確實只有這一個軀殼。
但相比於那一點毫光,即使這千錘百煉的軀殼也不足以讓冶付出辦法在意。
畢竟不過是軀殼而已。
失去了也不過是再凝聚一次罷了。
而那毫光,卻是他最想要的,能夠與他的本源相合的概念。
那是“我的世界”的概念。
我的世界裡只有我。
我的世界裡只有我眷戀的。
我的世界裡只有我和我眷戀的。
就夠了。
冶的本質,冶的本源,都需要,我的世界。
他不要求其他。
他不期待其他。
這是他一直秉持的,一直忠於的,
原點。
除此之外,世界的淨化也好,人道洪流的反噬也罷,甚至無數生靈,乃至無數事物對他的反應,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