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順從也死;
一開始就順從,可以做工具;
一開始就順從,還有才能,可以做同伴,做七人同行……
不,即使七人同行,真的不是工具嗎?
玉章,你能回答我嗎?
針女這樣憂慮,但她並不敢真的問出口。
因為她怕。她怕那個真正的答案。
她見過真正的玉章,雖然不願意承認,甚至不敢去思考,但她的心底,卻明白在玉章心中,自己這樣的妖怪的地位的真實。
……
朗誦完詩篇的少年無視了針女的恐懼。
並非他沒有察覺。
他只是覺得……
無聊。
針女很無聊。
恐懼這種東西,除了對自身進行折磨之外還有什麼意義嗎?
不過說到底,這並不值得驚訝。針女,也不過是自己隨便建立的七人同行之一。
而七人同行,就是什麼有意義的東西。
連大妖怪都沒有的七人同行,在妖怪的世界裡,只能讓那些沒有見識的傢伙膽顫心驚。
七人同行的那些傢伙,竟然會滿足於那種地位,滿足於那些吹捧,全都是沒有意義的東西。
我,玉章,追求的從不是這種東西。
即使身為大妖怪的父親都不清楚,我玉章,追求的,是最強,是支配,是妖之主。
有人將這追求稱為野心。連父親,即使只知道我追求一般意義上的最強,都認為我無法做到,更別說支配一切的妖之主。
當然,我也清楚,雖然我身為隱神刑部狸之子,身為大妖之子,血脈很強,是妖怪中的最上位,卻還沒有資格去做到最強,沒有資格去做到支配,沒有資格去成為妖之主。
我很清楚這一點。
但我並不覺得因此我就無法追求。
血脈不是一切,認為血脈強就能獲得一切的,都是沒有血脈在身的無能小妖。
對普通小妖來說,我的血脈,是我令它們恐懼拜服的資本,但對於我的追求來說,卻是桎梏。
我必須打破這桎梏,我必須超越隱神刑部狸這四國的最強的血脈。
為了超越,我不可以有恐懼,不可以有喜悅,不可以有憐憫,不可以有所有感情,這種可能導致失敗的東西。
在這之上,我還需要手段。還需要可以行使手段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