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異所稟,事物皆生知。
強名仙學堂,此語將誰欺。
我欲借隙地,虛簷敞茅茨。
琅琅誦玉章,勉力探希夷。”
破敗,骯髒,搖搖欲墜的廢棄建築的頂部,卻格格不入的,有一個英俊的少年在朗誦著詩篇。
詩篇婉轉,溫良恭謹,或許那也是少年的心。
詩篇裡,還擁有少年的名字,玉章。或許,少年的雙親,就是抱著詩篇中那般溫良恭謹的祝願,將這個名字賦予了少年。
但,詩篇終究只是詩篇。
是否與少年的心相似,終究只是或許。
是否是雙親在祝願,終究也只是或許。
少年只是少年。
他的心只是他的心。
他朗誦著詩篇,卻也僅僅只是朗誦。
朗誦,只是行,只有形,其中的意願,只有少年自己明晰。
我,是玉章。
但並非華美的文章。
也並非玉質的印章。
我只是玉章。
我是四國的妖怪,玉章。
我是七人同行的領導者,玉章。
我是,抱著戰勝百鬼夜行,坐上妖怪之主的野望的,玉章。
這才是,少年的真心。
……
好可怕……看著朗誦詩篇的少年,七人同行之一的針女忍不住瑟縮。
她能夠看到,在少年華美的外表下,那幽深的心和可怕的野望。
與後來的那幾個妖怪不一樣,在七人同行還沒有成立前,她就是少年的部署。
與鞭一樣。
她看到過,真正的少年。
她看到過,那可怕的殘酷。
不順從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