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她自己主動起意養只老虎放在家裡,她若是敢,那怕是見鬼了。
起初剛見到白宵,她可也是嚇得雙腿發軟的啊……
只是在日漸的相處中,處出感情來了,彼此間有了信任感,才不會覺得害怕了。
華常靜沒在意她的話,只歪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看著半趴伏在地上吃東西的白宵,玩笑著問道:“我瞧它貪嘴的模樣倒是很像你,你這回出門兒大吃四方,可也要帶上它一起飽飽口福嗎?”
自然是要帶上的,不然留它一個虎在家裡,她也不放心。
只是,必定是要放在空間裡悄悄地帶上的,免得嚇著了旁人。
可帶不帶白宵這些都是次要,眼下最緊要的還當是——“可我祖父還沒鬆口讓我出門兒呢,今日一早我口水都說出來了,卻也不見他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口水都說出來了?”這是什麼鬼?
華常靜無法理解這種表述方式。
“咳,口水都說幹了……”江櫻連忙改口。
“嗨……”華常靜不以為意地搖頭,笑道:“這算什麼難事?說服先生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一準兒讓先生半點意見都沒有。”
“跟他打保證,說好吃的……這些法子都用過了,沒用。”
“對付先生,你就用這些膚淺的辦法啊?難怪你沒能說服得了他。”華常靜輕輕拍了拍心口的位置,笑得有些讓江櫻看不透,只道:“得用心才行。”
至於怎麼個用心法兒,她便沒有與江櫻細說了。
當晚,孔弗按時、並且一臉不高興的回來了。
這老爺子心境早已豁達出了一個境界,向來都不是個會輕易不高興的人,更不是個輕易會將不高興寫在臉上的人。
看來是出大事了。
看來這回更沒有勝算了。
江櫻已經基本絕望,並示意華常靜不要再往槍口上撞了,以免成為無辜的炮灰。
但華常靜有沒有領會得了她眼神中所要表達的意思,便不得而知了。
“先生回來了——”
華常靜笑著迎上去,言行舉止皆有著尋常閨秀沒有的落落大方。
“華丫頭什麼時候過來的?”孔弗略有訝然,但在一旁細緻觀察著老爺子的神色變化的江櫻,還是從他的眼中發現了些許的不對勁——祖父今個兒看華姐姐的眼神,似乎不如往常來的那麼親切熱絡了。
這算怎麼回事?
外頭遇上了不開心,怎麼還將徒弟未來的媳婦兒給牽連上了?
先生平時是這樣不講道理。裡外不分的人嗎?
答案顯然不是。
那麼,大致是她眼花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