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記的香酥炸雞塊!”
江櫻拍了拍白宵的腦袋,笑著說道。
“行啊你。”華常靜失笑道:“只聞了一鼻子就被你給聞出來了,你這吃東西的功力可真是越來越深不可測了啊……來,快趁熱嘗一嘗,我可是一買到手兒就給你送過來了,還熱乎著呢!”
說著人已經來到了鞦韆旁,華常靜素來膽大,也不懼怕白宵,無視著它那雙因為見著了吃食已經開始放綠光的眼睛,徑直將油紙袋遞給了江櫻。
而後拍了拍手上本不存在的灰塵,緊挨著江櫻坐了下去。
江櫻高高興興地道了句謝,便拿出帕子擦了手,從油紙袋中取出竹籤來,紮了一塊兒往嘴裡送。
“唔……好吃!”
江櫻點著頭,滿足的喟嘆了一口氣。
外酥裡嫩,不老一分,也不鮮一分,雞肉的質感掌控的很好,外頭裹著的一層饅頭碎末兒必定是曬乾過的,故而一過油才能吃起來又香又酥。
整個京都的炸雞,就數他家做的最好了。
但因為生意好,回回去都得排上很長的隊,於是便也落不著經常的吃。
而對於她這種吃貨來說,這麼第一塊兒吃下去,整個世界似乎都跟著美好了。
而白宵見江櫻吃的如此忘我,自己顯然已經被徹底忽略,不禁有些著急了。
連忙伸出一隻健壯的前爪,拿肉掌拍了拍江櫻的手臂。
給我嚐嚐啊……
江櫻低頭一瞧,胳膊袖子上沾了些草屑灰塵,皺眉輕輕拂去,緊接著又送了一大塊到嘴裡。
白宵連忙又伸爪拍了她幾下。仰著個腦袋叫了一聲,也分不清是怎麼個叫聲,而分明是一張普通的虎臉,卻在此刻顯得可憐楚楚。
在江櫻面前它向來很少會用吼的,更別提是嘯聲了,這種奇異的叫聲,已經讓江櫻逐漸忘記了一個老虎真正該發出的是什麼樣的聲音了。
華常靜無奈的笑。“好了。別逗它了,快分兩塊給它解解饞,小心待會兒再把它給惹惱了。那咱們可要遭殃了……”
江櫻哈哈笑了兩聲,果然也不再逗白宵,倒了幾塊在它面前,末了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腦袋說道:“我家白宵雖然笨了些。但脾氣是很好的,沒那麼容易惱的。”
一心撲在吃食上的白宵絲毫不介意江櫻在說它笨。畢竟也不明白笨是怎麼個意思,吃完之後反而仰起腦袋來一臉討好地看著江櫻,意思是很明確:還要吃。
江櫻乾脆將餘下的全部倒給了它,一面思忖著今晚上自己也動手炸上一些。雖然不一定有祥記的好吃,但好歹也能吃個過癮。
“脾氣好?”華常靜再度失笑,搖著頭說道:“脾氣好那也只是在你跟前好一些罷了。老虎終究是猛獸,發起怒來那可是會吃人的……也就是你這個傻大膽兒。敢養只這麼危險的畜/生放在家裡頭。”
“也不算我養的……”江櫻一面撫著白宵的腦袋,不經意地說道。
準確來說,白宵是韓呈機養大的。
而她後來收下這隻傻虎,也是半推半就,無奈使然。
離開肅州之前也想過歸還回去,可無奈韓呈機沒肯見她,於是只得將這傢伙帶來了京城。
再到現在的話,則是不捨得歸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