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聽冬烈說道:“至於冬珠身上的傷勢以及今日受辱之事。小王便不同晉大公子討要說法了。”
晉覓聞言一愣。
顯然是沒料到這位看著氣勢倒還挺盛的應王子,竟然是這樣一個軟蛋!
晉覓被逗得險些要笑出來了。
然而沒料到冬烈話只說了一半。緊接著,又冷冷地吐出了另外半句來。
“小王恐怕晉公子擔不起這個說法——此中詳具,小王自會親自與晉公詳談。”說罷便帶著冬珠轉了身,活脫脫一副‘懶得與你這種人浪費口舌’的模樣。
晉覓臉色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卻也不以為懼。
祖父與父親自幼便教他要有士族之大氣,他們生來就是不必對任何人卑躬屈膝的人。
此番是冬珠動手在先,他更不覺得自己理虧。
就算祖父為了維持與西陵的和睦。也斷不會重罰於他,頂多也只是做一做樣子罷了!
近來他經常宿在外面。祖父也未曾對他說過半句重話,甚至較之前相比,對他的管教要放寬了許多。
想到此處,晉覓下意識地看向右側。
原本跟著冬烈一同過來,動手攔架,站在那裡的晉起已經沒有了人影,竟不知是何時離去的——
晉覓嗤笑了一聲。
他倒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邊事情還沒結,竟就早早地走開了,如此漠不關心的做派,難道就因平日裡他經常對他使些小絆子,心存不滿的緣故?
“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晉覓一臉的嗤之以鼻,甩了甩袖子欲抬腳離開西院。
幾位年輕的郎君見狀連忙告辭。
事情的後續如何,他們已不關心,也輪不到他們來好奇,他們回去之後,要做的也只是當做不曾瞧見過今日之事。
得了晉覓一句倨傲的“都滾吧”之後,幾人如獲大赦一般,匆匆離去。
“……阿覓。”
謝氏的聲音忽然自身後傳來,讓晉覓聞之便皺眉。
必定是聽說了此事,又來與他說教了?
他甚至已經能想象得出此刻謝氏該是怎樣的一張悲天憫人,痛心疾首的臉了——想想都覺得好笑。
晉起頭也不回,全當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
謝氏見狀也未再出言喊住他,只定聲對身側的侍衛吩咐道:“立即將大公子帶回府裡,交由晉公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