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竟也這樣熱心了?”江浪看向她。
江櫻則取笑道:“你去了也坐不住。淨是在宮裡四處的竄。”
“那我也想去瞧瞧她。”冬珠有些莫名地道:“也不知怎麼回事,我素來不愛與生人來往的。可見著那位太后娘娘,總覺得十分親切。彷彿很久之前便認識了一樣。”
“親切?你是見太后娘娘長得好看吧?”江櫻又取笑道。
“跟你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兒……我也說不明白,總之我還挺樂意往她那裡去的。反正我跟阿烈這回是要在京中待一段日子,等晉然回來的,左右也閒著無聊。有個去處打發打發時間不好麼。”她不以為意地說道。
江櫻聞言只有笑著答應下來。
江浪卻忽地朝冬珠正色問道:“你也覺得那位太后娘娘有些熟悉?”
冬珠聞言一怔,看向他。
“你也有同樣的感覺?”
“那晚宮變。我與她匆匆見過一面,當時便覺得十分眼熟,卻又記不起是在何時何處曾經相見過。”江浪道:“我前幾日還特意問過阿櫻可是家中的故交——”
“故交?”冬珠的眼睛閃了閃。
“可若當真是故交的話,你之前又不曾出過西陵。怎也會覺得似曾相似。”江浪皺了皺眉,推測道:“難不成她去過西陵不成?”
他一人覺得眼熟也罷了,可冬珠也有同樣的感應。那便必定不會只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江櫻聽到這裡,不由搖頭道:“太后娘娘入宮多年。一直未有離開過皇宮。她曾對我說,這十多年她唯一一次離開皇宮,卻也不過是去年除夕夜時,隨同先皇登城樓罷了。”
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面貌,又不是什麼大眾長相,怎會平白讓她身邊接連兩個人都覺得眼熟呢?
江櫻也莫名覺得有些古怪。
“那若是這樣說的話,想必確是不可能有過什麼交集了。”江浪想了想,終於釋懷下來,笑著道:“大約只是恰巧與某位夫人或是小姐長相神似罷了。”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興許是吧……”冬珠低低地喃喃道,一雙眉頭卻不肯舒展,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若是與人相似,那究竟是與何人相似呢?
江浪卻已不再去想,轉而與妹妹說起了話來。
“今日我去晉國公府之時,倒隱約得到了一個十分有趣的訊息——”他看向江櫻,笑著問道:“你想不想聽一聽?”
“什麼訊息?”江櫻聞言也看向他。
“短短時日內,晉國公府裡的正經主子沒了一半,這樣石破天驚的大事,天下四方都為之震驚,可據我所知,你的那位晉大哥,似是沒有打算回京守喪——”江浪饒有興致地說道:“晉家似乎也不指望他能回來了,今日我上門拜訪之時,見他們已經開始籌備下葬事宜了。”
江櫻聽罷當真有些驚愕。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晉大哥現下作為晉家唯一的公子,竟然不打算回來?
這合適嗎?
江櫻擰了擰眉頭,總覺得晉起此舉應是為了儘快為她找到離魂草。
關係疏遠的親人過世或可以不聞不問,但有著兩輩子血海深仇的仇人斷了氣,怎麼也得回來看看才算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