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真的沒想佔你便宜,這麼做確實是出於安全考慮。”
“我知道……我想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事呀,能不能告訴我?”
“也沒什麼特別的,已經想通啦。”
凱文心中略微一沉,他其實能感受到詩安所想,卻猜不透她所說的“想通”是什麼意思,他想繼續追問,怎奈詩安的回答已將他拒之門外,他只有連聲兩句“那就好”以化解尷尬,進而言及其他:“你看,地面上的積水都繞著巢穴流動,並沒有灌進沙坑之中。”
“看到了,好像巢穴四周有一圈引水的溝渠一般。”
“啊!我知道啦!”凱文興奮得叫出一聲,還沒等詩安的疑問落音,他已將日前巨蠍繞圈子的奇怪舉動抖摟出來。
“沒想到它這麼聰明,居然知道如何防止巢穴被淹。”
“你可別小看它喲,我跟你說,這兩天我還見識過它更厲害的本事。”
“真的?”
“想知道?”
“嗯,您說吧。”
“那你不許生氣啦。”
詩安愣了一下,旋即道:“我真的沒有生氣呀,不信您瞧。”說著,她側過臉來,原本是想讓凱文看清她的神情,誰曾想凱文一直貼在她的耳邊說話,她這麼一轉臉,臉頰便與凱文的雙唇輕輕碰上,就像被凱文吻上一般。
詩安頓時面紅耳赤,雙手捂臉不知該往何處躲藏。凱文的嘴唇如被電擊,麻木中盡是震顫,就連舌頭也被感染,說出的話吞吞吐吐、字詞不清,誰又能聽得明白。
詩安無語,凱文也不知該說什麼,兩人再度陷入一種各懷心思的沉默。凱文不僅因為剛才“一吻”灼熱纏身,也在自問這般發展下去究竟是對是錯,詩安的勇氣卻在積蓄與潰散中不斷重複,那個深埋心底的問題終歸沒能衝破沉默的桎梏。
不知過了多久,詩安忽然悠悠說了一句:“我們還是趕路吧。”凱文這才如夢方醒,然而剛飛不到幾分鐘,他又懸停下來,騰出一隻手指向前方的土丘:“快看,烏米亞司在那裡幹嘛?”
詩安聞言望去,只見烏米亞司踞在土丘頂端,八條粗腿和一對巨鉗將它的頭部高高頂起,它的後身及鞭尾則順著土丘的坡度傾斜向下,像是一座滑梯,更似一匹嘯月的野狼。
“它這是做什麼?”
“不知道啊。”
“飛近一點吧。”
“不行的。”簡短几句話,之前的氣氛似乎有些緩和,凱文藉機把夜會巨蠍的遭遇講述一番,還不忘強調:“這傢伙不可小覷,離它遠點總不會有錯。”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