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暗叫一聲:“完啦!”仰面摔落地面。
希斯曼沒有絲毫遲滯,她單膝頂跪在凱文的腹上,左手的短劍刺穿了凱文的右前臂,把凱文的手臂釘在地上,右手的短劍則鎖住凱文的喉頭,劍尖刺破了他的面板,鮮血沿著他的脖子直流下來。
“如何?”希斯曼居高臨下地冷笑著,“知道本座的厲害了嗎?”
凱文此時巨痛難忍,哪裡還有氣力與希斯曼鬥嘴,他瞄了一眼面甲後那雙得意的眼睛,便閉上眼睛皺起了眉頭。
武士們上前架起了凱文,希斯曼心滿意足地拾起逆鱗,坐回王座之中,趾高氣揚地說道:“現在,你最好乖乖地與本座合作,說不定本座還能留你和你的朋友們一條生路。”
凱文強忍著疼痛,艱難地擠出一個字:“水……”
希斯曼以為凱文又要耍花樣,盯著他看了半天,才命武士取來了一盆清水,待凱文牛飲之後,繼續問道:“說吧,那一天穿進石壁之後發生了什麼?”
凱文試著扭動了幾下身軀,立刻感覺到武士們的手中加大了力氣,他自知難以掙脫武士的控制,沒有辦法之下,也只能順從聽命。希斯曼並不想取凱文的性命,她見凱文停止了反抗,便命手下簡單處理了他手臂上的傷口,以免他失血過多。
其實結界已破,其中的秘密除了堆滿石頭人的石窟,升降平臺上的傳送門,以及背後的雙翅,其他的都已無關緊要,既然希斯曼想要知道,凱文也樂於花上一段時間慢慢講述,畢竟他需要時間恢復狀態,以便抓住下一個脫身的機會。
凱文編講故事的天分再一次體現得淋漓盡致,一段奇遇整整講了將近一個小時,尤其是隧道垮塌的那個片段,被他改頭換面描述成一個絕地逃亡的驚險橋段,聽得希斯曼和一眾武士全神貫注驚歎不已。
不過,希斯曼可不是那種不帶腦子聽故事的人,她很快提出一個疑問:“從你進入結界到今天,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十天時間,按你的描述,結界中應該沒有飲食和水源,本座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什麼!十天?”凱文驚得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我在裡面最多隻呆了半天。”
凱文這個神情來得很是自然,希斯曼看了半天竟然沒有瞧出破綻:“難道,結界中的時間與外界不同?”
“我不知道……”凱文也是一臉的迷茫。
希斯曼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合理地解釋,雖然她一度懷疑凱文在撒謊,但她抓不住把柄,除非能夠親身體驗一次:“結界的出口在哪?帶本座去看看。”
“出口?哪有什麼出口。”凱文一本正經地回覆道,“當我取出逆鱗之後,密室中突然形成了一道渦旋,把我吸了進去,等我再次睜開眼睛,就已經是在塞布隆的城門洞裡了。”
希斯曼暗自揣度,凱文的說法與城門守衛的描述基本能夠吻合,加上結界之中發生了眾多的神奇事情,透過一道渦旋把凱文送回塞布隆的說法也不是不能成立。
“這麼說來,如此錯綜複雜的結界最終只是為了保護這把所謂的逆鱗?”希斯曼再度審視了一番滿是鱗片的棍子,突然厲聲問道,“老實說,這把劍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凱文這回說了真話:“這個我是真還不知道,密室中的聲音曾經有過提示,說這把劍會在特定的條件下給我指引,去重鑄丟失的劍魄,提示還說,如果重鑄了劍魄,還得再次回到密室,我估計應該還有更大的秘密等待破解。”
“原來這把劍才是結界的真正鑰匙。”希斯曼感嘆了一番,接著語氣一變,冷笑聲從面罩之後嗡嗡想起,“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就算你把自己和這把破劍說得重要非凡,在本座面前一樣是胡說八道,你真的以為本座會留下你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