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嗎?”
“只有這樣,請您詳細告知。”
屋外的窗簾動了一動,背對窗戶的來人並沒有察覺到。女人不動聲色地走向書架,只是一本本地數著書籍。“能否讓我提前知道勞諾的下落?”
“這就是您的條件嗎?”來人輕蔑地冷哼道。
“照顧照顧我這個資訊匱乏的女士吧。”女人朝來人眨了眨眼,“難道‘女士優先’這句話,在你們這幫名流紳士眼裡,是這麼一文不值嗎?”
“‘紳士’?哼,也好。”來人打了個響指,慢慢湊近女人身邊,“我們剛才約定好了,再過十五分鐘,他就會過來。”
“他去哪兒了?”女人焦急地問道。
“這種事情請您自己去問他吧。”來人又離開了女人身邊,攤開雙臂,“好了,夏奇拉小姐,我已經交代了該交代的東西了,現在應該輪到你了吧。”
“我不知道。”女人冷冰冰地回絕道。
來人的身體僵住了,一絲厭惡悄然流過他的眉頭。“我沒聽明白,夏奇拉,您的意思究竟是……”
“就算知道,我也是不會告訴你的。”女人轉過頭,露出了一絲輕蔑,“我就算告訴那個企圖姦汙我的那個無能的兄長,我也不會告訴你這個只曉得利益之分的無恥之人。”
女人突然微笑著,掛著一輪潔淨的,毫無收到玷汙的微笑。
來人收回手,插著褲兜,然而臉上卻是毫無波瀾。他的右臂用力一甩,似乎是沾到了桌上的墨水。“恕罪了,既然您不知道的話,那我改日再來拜訪。”
“不送。”女人冷冷地回應道。
開啟房門,來人最後留下的,是臉上意味深長的表情,像是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樣。房門重重關上,女人冷哼一聲,仍舊在書架前擇著書籍。
她突然感覺衣裙似乎沾到了什麼東西,像是液體一樣,然而卻又很暖和。正要伸手摸去,然而看見那液體的來源時,她知道,她已經不可能走出這房間了。
她的脖頸,被剜開了一塊肉,鮮紅的動脈血噴湧而出,一股腦灑在了身前的書架。
“說……說不出話,連氣管都被割開了嗎?”
鮮血噴湧,女人捂著脖頸,然而卻絲毫無法阻止鮮血的流失。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眼前的景物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我……不,不行,我還有,我要留下……留下印記。”
女人往窗戶掙扎著伸出手,她想呼叫,噴湧的血液卻隨著呼叫灌滿了口腔。眼前逐漸變得模糊,女人只感覺身體正變得冰冷,“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受嗎?”
她不再動彈,然而眼前的視野卻突然變得一片空白。
她似乎又聽見了那個女孩熟悉的的聲音。然而這次,她卻不能像當初一樣,手把手教她拉小提琴了。
“夏奇拉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