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就可以了,反正我也打算換身新的。”
“嘿。”居陽興無奈地笑笑,“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有強求的道理。誰讓這馬兒不聽話呢,你說是吧。”他望向了一動不動的馬匹。
馬匹仍舊沒有動彈,然而粗重的呼吸聲顯示著它並非死物。
居陽興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尤其是盯著馬匹的眼睛,更透露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怪異,對這匹跑馬而言,生物的應激反應彷彿都成了空白。
“剛才那陣雷連我都嚇了一跳,這畜生連一點反應都不給,也太不給老天爺面子了。”
越想越不對勁,居陽興乾脆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著馬匹,甚至開始旁若無人地觀察著馬尾巴,以及和馬匹互相對視,全然沒有一絲這個“女孩”該有的淑女氣質。
遠處正試探著前進的莎拉麗絲回過頭來,臉上很是詫異。
“陽興先生,您在幹什麼呢!”
居陽興又是揮揮手打斷了她,一圈圈繞著馬匹旋轉。他解開馬鞍,馬匹卻也和之前一樣一動不動,碩大的鼻孔裡吐著白色的煙霧。
煙霧?
不對,這種晚夏季節壓根就不算寒冷,哪裡來的噴出煙霧?
這麼想著,居陽興在馬首前蹲下,抬頭打量著馬匹的鼻孔。勉強忍受著陣陣惡臭的空氣噴在臉上,居陽興眯著眼睛,終於發現了其中洞天。
他突然感到了一絲惡寒。這種惡寒,並不是發現了敵人所在,也並非發現了敵人的奧妙。
而是敵人早就發起了攻擊,只是他們茫然不知。
未知的恐懼,往往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他的右手突然纏滿了幾圈銀色鏈條,而後轉身拔腿就跑。莎拉麗絲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著居陽興朝自己奔來,她提起裙子,也跟著開始奔跑。
“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莎拉麗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居陽興仍然只是奔跑,不時回頭望向馬車的所在。莎拉麗絲雖是不解,也跟著他的視線望向馬車。
她的眼睛突然睜得巨大。
馬匹不知何時早已被漆黑色的火焰團團吞噬,連同車廂一起在火中燃燒。被火焰灼燒的馬匹卻絲毫不動,任由黑色火焰一點點侵蝕著皮毛、肌肉、以及骨骼,以至於化為灰燼。
“難道我們早就被追蹤了?”
“別回頭!跑!”居陽興連推帶搡著她急忙遠離。然而還沒跑出幾步,他又急忙攔住了她,“等會兒!別動!敵人在前面!”
“啊!”莎拉麗絲又是一聲驚呼。就在眼前道路的中間,一團黑色火焰熊熊燃燒。然而火焰的燃燒卻慢慢化出人形,直到一身華麗服飾的女性慢步現身。
“好久不見。莎拉麗絲,克勞迪婭,以及我們最尊貴的客人,居陽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