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目光之下,她想生氣,又有點慫,又用力地推他,“看什麼看,不服氣啊?”
他們坐在床沿,她這一推,楊瑞便拽著她的手順勢往後倒。
她身不由己的倒在他身上,還不等她有所反應,他便翻身壓住。
“既然我倆互相懷疑,互不信任,最好的法子便是上下探索、以身力證,娘子以為呢?”他嘴角含笑,燭火在他後面爛漫成光暈,有種浪漫的唯美。
“不是什麼好主意,我……”
話還沒說完,紅唇便被他堵上。
不同於以往的溫柔,他這回很是粗暴,帶著懲罰意味。舌頭在她嘴裡肆虐,像要把她的魂給吸走。
“楊瑞,你混蛋!唔……”
她的話,悉數被他吞進腹內。
……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炎熱,太陽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人在屋內,仍感受到烈火烹油般的痛苦。
沈月娥躺在床上,身上衣裳,已被汗水溼透。
沒有放冰解暑,日頭照射著半邊牆壁,使得這屋內如蒸籠般。
屋外的桂花樹上的知了發瘋似的叫,吵得她腦袋都要炸開。
她捏了捏沉痛的太陽穴,寬大的衣袖滑下,露出瘦骨嶙峋的手臂。
汗津津的臉上蒼白乾癟,雙唇灰白,如同行將就木的老嫗。
“飛兒?”她試著喊了兩聲。
果然,沒有人應答。
她眼裡浮現厭恨之色。
兒子這會子在書房裡讀書備考,不可能會出現這裡。可莫初然是自己兒媳,本該有她侍疾,卻整日不見蹤影,眼裡哪有她半分?
怕是巴不得她死了才好!
賤人!
用那噁心骯髒的手段迷惑了飛兒,教他拋妻棄子娶了她,好做那狀元夫人!
賤人想得倒美!
等兒子高中,一定讓他休了她!
沈月娥的心臟一陣悶痛,她用手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