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頓時高興了,嘴裡“咿呀呀”叫著,小短腿不斷地亂蹬,嫩藕似的胳膊亂舞,小手觸碰到他的臉,口水全糊了上去。
楊瑞嫌棄,剛想把孩子塞給許真真,又想起她大病初癒,不能讓她累著,便還是自己抱著,只是雙手叉著小傢伙的腰,離自己遠遠的。
嘟嘟以為他在跟自己玩遊戲,興奮得不行,一雙小肥腿翹起、放下,不斷地重複,速度很快,肥肥的屁股如同一個電動小馬達臀。
小嘴發出“咯咯”的笑聲,口水流出來,滴到楊瑞的手背上。
楊瑞:“……”
瞧他一臉便秘的樣子,許真真笑得直拍大腿。
楊如煙抽了抽嘴角,正要上前接孩子,忽然看見小傢伙的褲子“下雨”了——她太激動,結果笑尿了。
這個年代的孩子可沒有紙尿褲,天氣熱也不墊尿布的,一泡尿眨眼就把褲子溼透。
楊瑞看著地上那湍湍流水,不禁傻了眼,孩子抱不是,不抱也不是,求助地看向許真真。
許真真才不接手,一臉戲謔地看著他,“看我幹嘛呀?你以前不是很會帶孩子的麼?怎的才過幾年就生疏了?”
楊瑞無奈地看著幸災樂禍的某人,認命地嘆氣。
正想按記憶裡的法子幫嘟嘟脫褲子,在伙房忙碌的鐵柱娘風風火火的的走出來,“老爺,你把嘟嘟放著,讓我來。”她一把操起嘟嘟就走。
楊瑞忙去水井那兒舀水洗手、洗臉。
許真真收回目光,笑著對楊如煙說,“你不要誤會,你爹對逸飛沒有偏見。只是那小子有點滑頭,你爹向來嚴肅古板,自是有些看不慣的。”
楊如煙柳葉眉輕攏,“這麼說,爹爹還不喜歡夫君,該怎麼辦呢?”
許真真捏著眉骨,“讓他老實些。”
楊如煙眉頭蹙得更緊,愁容滿面。
楊瑞走過來,“方才那婦人,可是你說的那大力小子的母親?”
許真真應他,“正是。”
楊瑞道,“讓她給咱家做家務,是不是不太好?”
許真真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