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便看向楊如珠,見她躲避自己的視線,明顯是心虛,便說,“那你今日還去澆菜吧。姑丈打理魚塘和花田顧不上後山的菜地,你正好可以幫忙。”
楊如珠頓時哭嚎,“娘,我讓你給我主持公道,你怎的反過來罰我啊?那麼多地兒,得澆到什麼時候?你是想把我累死嗎?我不幹。”
許真真把臉一板,“你是想偷懶不幹活,還是要孩兒?”
楊如珠沒有絲毫遲疑,“不幹活。”
許真真:“……”
斜睨她,“你確定你不生?”
楊如珠想說不,可看向一旁的李守業,便又洩氣了。
她無所謂,可李守業很愛孩子。對如煙的孩子稀罕得不行,一回來就抱得不撒手。
她也希望,能孕育與他共同的孩子。
許真真哄著她,“去吧,和守業一起慢慢幹。等日後體質變好了,就歇息。”
楊如珠跺腳走了,李守業忙跟了上去,溫顏輕語的安慰。
許真真失笑搖頭,“真是一對活寶。”
楊如煙迎上前,問她,“娘,你好些了麼?這幾日爹爹寸步不離的守著你,都不讓我們進去探視,說打擾你歇息。”
微微嘟嘴,朝楊瑞瞟了一眼。
許真真下意識替楊瑞說話,“你爹說得也對。我病得昏昏沉沉的,你來看我,我也不知,過病氣給孩子更是不好。對了,”她疑惑地問,“你不去作坊上工麼?”
“今日夫君回來,我同管事告了一天假。”提起沈逸飛,她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了,明媚動人,白皙粉嫩的臉龐彷彿在發光。
許真真順從地讓楊瑞攙扶著坐下,驚訝地道,“這不過節,又不是什麼重要日子,飛兒他回來做什麼?”
“爹爹離家八年回來了,他總得見見才是。”楊如煙抱著嘟嘟走上前,“何況,娘大病一場,不說侍疾,他也要回來探病呢。”
楊瑞皺眉,“他既一心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又何必知會他?回來把你娘氣出個好歹,我打斷他的狗腿。”
“爹爹……”楊如煙一雙水眸裡帶著幾分委屈,“您是不喜歡他麼?”
楊瑞不習慣有個這麼大的女兒撒嬌,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渾身不自在。見她懷裡的嘟嘟正安靜地吃著手手,便伸手去抱,藉以掩飾他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