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黎輕輕點頭,抓起茶几上的繡花針,用針尖對著指尖一戳,便有鮮紅的血液溢位。
葉黎捏了捏指尖,使得血液很快匯聚起來,變成一大滴,再用小瓶子接住。
它把瓶子遞給左漫雪,正要張口說話,左漫雪便做出禁聲的手勢。
葉黎立刻回想起來,來之前她提醒過,到她家之後就不要再說話,否則後果自負。
左漫雪將裝有血的小瓶子放進茶几抽屜裡,然後向外指了一下,大概是叫兩人出去。
葉黎沒問,很聽話地往外走,沈星暮也一樣。
兩人走到客廳門外,房門居然無風自動,直接就關上了。
葉黎和沈星暮均目露驚疑,卻又只能用眼神進行交流。
片刻過去,屋子裡傳出低沉的吟唱,那是一種莊嚴而壓抑的聲音,每一個音節都奇怪無比,不屬於任何一個漢字的發音。
兩人只能確定,那個聲音的主人是左漫雪,卻不知道她在吟唱什麼。
沒多久,屋子裡的吟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腳步聲。
左漫雪開啟門走出來。之前她的臉上還滿是血潤,然而只過了這麼一小會,她的臉變得蒼白若紙,而且額上遍佈汗珠。
彷彿這短短一小會的吟唱,對她而言比之熬夜工作一晚還要勞累的多。
左漫雪輕輕吐出一口氣,面無表情道:“我們上樓說話。”
二樓再向上自然是三樓。葉黎記得清清楚楚,那一晚徐旺就是從三樓的窗戶裡跳出來的。也就是說,徐旺住這棟平房的三樓。
葉黎有種預感。他這次再見徐旺,一定與上次完全不一樣。
事實也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徐旺在家反而像極了意氣風發的熱血少年,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無窮活力,並沒有之前在籃球場裡的那種頹然與衰態。
他的腳傷還沒有完全恢復,大部分時間只能坐著或躺著,饒是如此,他依舊不像病人。
他看到葉黎和沈星暮,臉上浮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又變成悲傷。
他張口想說話,左漫雪便先一步說道:“小旺,我和客人聊會天,你回房間休息。”
徐旺眼中的悲傷與不忍變得更加濃郁,但他依舊點了頭,老老實實回了房間。
三樓的佈置很正常,至少葉黎沒發現半點端倪,各種傢俱陳設上自然不再有那種宛如鮮血刻畫的符文紋路。
左漫雪再一次坐到沙發上,並抬手示意二人坐下。
葉黎和沈星暮照做,就在她對面坐下。
左漫雪道:“現在你們可以說話了。你們有什麼疑問,現在大可以說出來。”
葉黎遲疑片刻,凝聲問:“什麼疑問都可以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