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視他真正兄弟,以國士之禮相待,與他同寢同食,可惜還是喂不飽他,只得二年,又遇著陽春天氣,紅杏夭桃,開花綻蕊,家家士女,處處王孫,俱去遊春賞玩。”
“那時節,文武歸衙,嬪妃轉院,小王與那全真攜手緩步,至御花園裡,忽行到八角琉璃井邊,不知他拋下些甚麼物件,井中有萬道金光。”
“哄小王到井邊看甚麼寶貝,他陡起兇心,撲通的把小王推下井內,將石板蓋住井口,擁上泥土,移一株芭蕉栽在上面。”
“可憐小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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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已死去三年,是一個落井傷生的冤屈之鬼也!”
至此,這烏雞國王才把自己遇害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唐僧因為深諳佛法,以前從未細想,但自從之前如同幡然醒悟一般,他卻是知道其中蠅營狗苟,那所謂的全真為何要從西方而來?
為何他一到就能叫天天應,叫地,地靈,甚至,那烏雞國三年大旱,都應該有些說法。
但想了這麼多,唐僧只是暫時在心中想想,更多的事情,他還想著回去跟蘇炎他們商量清楚。
當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靈魂狀態,是被某種法寶拒到這裡,若是烏雞國王不讓他,他估計也很難回去。
唐僧見說是鬼,也沒有多害怕,畢竟這一路走來,他見過的奇形怪狀的妖怪也不算少了,剛剛烏雞國王還未表明國王身份之時,那水果形象也不遑多讓,只是讓他心跳加快了半分鐘,現在早已經好了。
唐僧的膽子也越發強大,不過聽到這裡:“陛下,你說的這話也有問題,既死三年,那文武百官,三宮皇后,遇三朝見駕殿上,怎麼就不尋你?更何況枕邊之人,相處不知多久,難道也看不清真假?”
烏雞國王聞言,怒上心頭,面目猙獰,鐵青著臉,要不是卡看到唐僧身上的佛光,他估計都想動手了,但一想起只有唐僧能幫到他,還是隻有繼續說道:
“長老啊,這全真老道,手段自是不缺,自從害了朕,我靈魂出竅之時,不敢出井頭,只在井口看到,他當時在花園內搖身一變,就變做小王的模樣,更無差別。現今佔了我的江山,暗侵了我的國土。”
“他把我兩班文武,四百朝官,三宮皇后,六院嬪妃,盡屬了他矣。”
唐僧聞言一愣,也不由得點頭嘆道:
“陛下,你這遭遇那也是無可奈何,無能為力,甚是悲慘。”
“只是我聽說這陰間地府,卻是還有申冤的機會,陛下,那怪倒有些神通,變作你的模樣,侵佔你的乾坤,文武不能識,后妃不能曉,只有你死的明白。你何不在陰司閻王處具告,把你的屈情伸訴伸訴,雖不能強上陽世殺他,倒是能在他死後記明嘴型,當善惡有報,天理昭彰。”
烏雞國王聞言又是苦笑道:
“這全真老道,卻不止是神通廣大,還官吏情熟,都城隍常與他會酒,海龍王盡與他有親,東嶽天齊是他的好朋友,十代閻羅是他的異兄弟,因此這般,我也無門投告,每每走入地府,還未見到閻羅殿面,就會被小鬼送出門去,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嗚嗚嗚…”
說著說著,這烏雞國王,就像是想起來傷心事一般,居然開始大哭不止,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噴湧而出,又是鬼身,這哭泣起來,如同壞掉的風箱一般,嘶啞刺耳,完全就是噪音。
唐僧一聽起這樣的話講,也能明白其中彎彎繞繞,也終於明白前幾天蘇炎為什麼要說,“以後定要持劍從地府走一遭,方才彰顯天理迴圈,公道何顯!”
然而很快就被這烏雞國王,哭聲打斷思量,唐僧也不禁安慰道:
“陛下,還請平息心神,貧僧已知曉你的問題,請說貧僧該如何幫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