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將軍,近些日子你為我白馬寨總教頭,教習兒郎們槍棒槊矛,可謂勞苦功高。今日設宴共飲,我是來兌現承諾的。”
白馬寨內宅後院,李易與單雄信對坐於桌案兩側。
從答應當山寨教官開始,單雄信幾乎全日無休的幫助冉閔、周處訓練山寨兒郎,就連周遭一些幸運的玩家也曾有幸接受他的指點。
雖說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能從他身上接取傳承衣缽的任務,但華夏頂級戰將指點武藝的好處卻是不小的。
運氣差的提升一丟丟勇武分支武藝屬性,運氣好的甚至能領悟一兩個不錯的武技。
“大首領還能記得當初約定,單某敬您一杯。”
單雄信這會心情也是有些惆悵,剛被抓來的時候整天都想著回瓦崗,可現在時間長了,對白馬寨也多了一絲異樣情緒。
對李易,他是佩服的。
弱冠之齡抵禦各州官府,一統整個太行後非但沒有洋洋得意,反而更加緊鑼密鼓的改變著十萬大山。
其志向,單雄信也得說一個‘服’字。
相比之下,瓦崗寨或許真就成了一個佔山為王的賊窩。
到目前為止,都只能以劫掠為生。
“是我要敬你。”
李易舉起酒杯與之想碰後一飲而盡,開口道:“多月前白馬寨剛在山中落腳,我不得已才囚困將軍為我練兵。現在白馬寨和整個黑山軍度過了重重難關,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我若再強迫將軍留在山上,就顯得我得寸進尺。”
“我知道將軍不喜排場,也就沒安排送行酒宴,僅你我二人在這屋內對飲,喝痛快了將軍想走便走,也無甚挽留。”
聽到李易這話,單雄信多少有些臉紅。他是被李易俘虜的,就算李易不放他走也是合情合理。
可自從他上山之後,李易給足了臉面,山上其他人也都對他十分敬重。若非心底依舊惦記著瓦崗,單雄信甚至想說自己不走了。
張開口頓了好半晌,單雄信正色道:“大首領和山上一眾弟兄看得起我單某,我這次回去一定立勸瓦崗上下日後不與黑山軍為敵。”
果然,還是要回去啊。
李易心底多少有些遺憾,雖然這會他其實也希望單雄信回去,可他內心還是想看看單雄信究竟怎麼想。
果然,單雄信不是那麼容易背信棄義的人。
李易抬手斟酒,同時道:“這話如果是你們翟讓寨主說,我或許不信。但單三哥這麼說,我信得過。現如今我黑山軍在河北,你瓦崗在河南,若你我於大河兩岸遙相呼應,中原大地何處不能馳騁?”
“單三哥今天既然這麼說,那我李易也表個態。我黑山軍願與瓦崗互為盟友,如若背棄,人神共憤。”
李易這一番話,看似是酒席上氣氛到了,順著單雄信剛才所言做出決定。但事實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單雄信入座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為此做鋪墊。
單雄信可以放,但不能白放。
正好現在白馬寨急缺威望,如果能在短時間內促成黃河南北兩大山野勢力結盟,李易敢肯定領地獲取的威望絕不比之前和雍州結盟來的少。
畢竟雍州再好,離太行也是挺遠的,可瓦崗卻不一樣,王屋山南段的太行陘邊上就是大河,河對岸至多百里就是瓦崗山澤地界。
這要是雙方達成盟約,第一個睡不著的就是兗州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