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好了?”他問。
頭痛確實是好了一點。
他也瞧出她是恢復了不少精神氣,拉開房門,“站在外面聽不方便,我在開遠洋會議,進來聽。”
就這麼放她進去?
他會有這麼好心?
大概是她哥這些天給她洗腦洗得太多,結合她看到的,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真不像是個好人。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下去喝杯水。”
說著轉身要走,他在身後關上了房門,朝她走來。
“沈茗,我們坐下談談。”
夜深人靜的,她又在他家裡。
其實這才叫不安全。
“我們真沒什麼好談的,這麼晚了,你與其把時間花在我身上,不如多去關心關心你那個舊情人。”
她是下定決心不會再跟他攀談的,轉身剛走了兩步,他就將她拽住,反壓在牆上,呼吸瞬間抵了過來。
濃墨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吐字。
“蘇瑜言將你教壞了。”
他大概是真的覺得蘇瑜言把她帶壞了,還在說,“送你回去之前,你哪裡是這個樣子,現在看到我,就像看見殺父仇人一樣,之前黏糊我的勁都去哪了,晚上不要我陪著你睡,睡得著嗎,嗯?”
蘇瑜言說的對。
她就是個流氓。
“你鬆開我,鬆開……”
“說,蘇瑜言他到底都跟你說什麼了。”
她掙脫了老半天,是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手,喘氣聲一聲比一聲重。
實在是惱了火,靠在牆上,望著他,氣喘吁吁。
“他跟我說,說你就是個花心大蘿蔔,玩弄我們蘇家的姑娘,還老是搖擺不定,他叫我離你這種人趁早撇清關係,你到底在我身上弄了什麼東西,醫生都檢查不出來,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頭痛痛不死我,你想毒死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