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兆南將她推到了屋內,要下來的話,需要下兩個臺階。
繞過身來,他彎下了腰,將她從輪椅上打橫抱了起來,抱在手裡,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
沈茗哼了一聲,面色發白,頭靠在他懷裡,忍著不舒服。
“疼……”很微弱的囁嚅。
容兆南僵住了半邊手。
因為她這一聲囁嚅,也因她靠在他懷裡時,連呼吸都弱到沒有力度。
手上的動作輕柔,儘量避免她的胳膊大幅度挪動,抱著她,將她抱上了樓。
疼痛減輕,她將腦袋無力地搭在他胸膛上,繼續著之前的問話。
“你還沒有回答我,我的身體很不對勁,像受了什麼傷,我是被你綁來的嗎,像電視裡演的那樣,你關住我,不讓我活動。”
人都這樣了,還有這麼多戲。
將她放到床上。
手脫了力,坐在床邊,看著她,瞧見她的眼神,無辜的能滴出水來。
“你一下問這麼多,是想讓我從哪個問題先回答你。”
沈茗還真的認真思索了兩秒。
“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你是我的愛人嗎。”
容兆南定睛看著她,面上的神情很是深重。
這樣的眼神讓她覺得,這個男人的心思一定很深沉,她不確定自己失憶前到底能不能駕馭得住他。
“我們是差點要結婚的關係,”這話自然沒錯,前段時間的確差點結成婚,“你來小島度假,被這裡的黑手黨誤傷,昏睡了有一個禮拜,等這裡的事情忙完,我送你出島。”
原來是這樣。
“那我,平時都是怎麼稱呼你的。”她仍在冥思,“我是說,我們之間應該有個暱稱。”
“阿容。”他道。
阿容。
她輕輕呢喃著這個稱呼。
用能動的那隻手,去牽他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
“那阿容,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吃午飯,我有點餓了。”
卓航覺得現在這畫風越來越不對。
他把主治醫師請了過來。
餐桌前,那個乖的跟個小綿羊一樣的沈大小姐,要不是親眼看見,他想都不敢想,她還會有這一面。
再看他們容總,也是溫柔到親媽看見都不認識的地步,喂大小姐吃飯,還替她擦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