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說話的時候,嗓音竟有些微微發顫。
“這麼快就膩了?”
這膩的也太快了。
當初他可是說的最低三個月,這才哪裡到哪裡。
果然這年頭,以色侍人,沒前途。
後面的紙張大概翻了兩下,她也大致明白了。
“解約也不是不能解,”她沉著一張臉,同他冷靜說著話,“只不過,我怎麼記得,容先生你當初說,三個月的時間要是不到的話……這算是違約吧。”
視線再度交匯上,帶著一絲挑釁,她冷目看著他。
許是接收到了她的視線,迎著這股不見善意的視線,他靜靜端凝起她這張臉。
模樣倔強,時時刻刻都扎著根刺。
這樣的刺頭,偏偏又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妖精。
“嗯,家裡母上大人發話了,聽她一頓教訓,我明白一個事。”
這個時候,她最見不得的,就是他忽然正經。
他要是那麼聽他媽的話,要是那麼為人正派,當初何必對她霸王硬上弓。
跟她籤什麼狗屁合同。
“你明白什麼了。”她維持表面平靜。
容兆南再度將輪椅推近。
“明白做人要有分寸,哪能仗著這點權勢,包養什麼高校女教師,傳出去,對我們容家的名聲不好。”
沈茗的拳頭已經微微攥起。
“你把我們的事告訴你媽了?”
容兆南平靜道話。
彷彿卻在瘋狂甩鍋。
“似乎,是從你開始送湯起就已經暴露了。”
已經撐不住這口氣。
這種見不得人的事,要是被她媽知道,那豈不是兩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