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雙手持長刀,反握,攜無匹之勢,刀刃上冒起森寒的厲光,身體快速騰閃挪移,抹向老二的脖子。
二人修為不及老二多矣,但在他們身上,卻看不到絲毫的懼意。二人都使出了全身氣力,氣機倒灌於兵刃,猛攻老二。
老二也毫不含糊,儘管他從來都不認為這二人會對自己造成困擾,但謹慎的性格也不會讓他放鬆警惕。他直接抽出腰間長刀,先是一刀上揚,將呂溯游的一氣棍磕倒轉方向,長刀一擊功成,攔下了呂溯游的一擊,卻沒有絲毫的停頓,順勢轉了半圈,刀刃狠狠向老二的刀背壓下。
呂溯游、嶽子揚幾乎同時出手,兵刃也都幾乎同時到達老二跟前。但老二卻後發先至,顯然更快。當最後老二的長刀將嶽子揚的長刀壓入地面之時。
也代表著,呂溯游、嶽子揚首次聯手,以失敗而告終。
但二人並沒有因此而氣竭、勢頹。一次試探性的攻擊,反而讓二人更加慎重,知道之後一戰要面對的是什麼?也明悟了二人一定要毫無保留,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來應對這即將到來的生死一戰。
呂溯游自從失去左臂,戰力便缺失了不少,雖然這些時日他也一直在思慮新的戰法,但其實收效並不大,畢竟時日太短,根本連平日裡日常習慣的改變,都還沒適應。
他明明也感受到,若是放在左臂未斷之前,老二的那一式自下而上的一擊,根本不會對他造成如此大的反作用力。但如今,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也讓他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
這種交戰中帶給他真正的反饋,是極為明顯的,他之前也顯然低估了,失去左臂之後,給自己造成戰力缺失竟是如此之大。
他知道現在自己的戰力,最多也就和與自己聯手對抗老二的嶽子揚相差無幾。若在想不出對抗老二的辦法,二人今晚肯定得飲恨當場。
呂溯游不得不慎重思慮對策,他一次次看向同樣臉色凝重的嶽子揚,咬了咬牙,問道:“我可以信任你嗎?”
嶽子揚不知呂溯游何意,問道:“呂大人可是有什麼對策?如今我們必須同心同力,無論你信不信我,此時都得放手一試。”
嶽子揚這樣說,反而讓呂溯游放心不少。
呂溯游點了點頭,鄭重道:“我會使出秘法,此秘法一經施展,過後,我定無再戰之力。屆時,場上之後的一切只能由你來應付,我有信心將老二斬殺。但是之後還有那邊的老四老五,你應付的了麼?”
嶽子揚面露驚疑,他原本是有些不信的,但一想到,眼前這位的身份背景,又說的如此鄭重其事,不由得便信了七、八分。
於是抱刀一禮,道:“呂大人儘管施為,只要能斬殺了老二,他們二人不足掛齒。我有信心說服或者擒下他們。”
呂溯游聽後,氣息瞬間大變,眼中漆黑一片。全身上下也一同冒出黑氣,整個人顯得兇厲,嗜血,讓人望而生畏。最後甚至連聲音甚至也變得低沉且妖異:“好,信你一次,為我掠陣,哈哈哈……”
老二見到呂溯游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眼前的看著,更像一個擇人而噬的怪物。且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讓他感覺到很不舒服,就像是遇見了世間最邪惡的東西一般。
這種感覺,竟讓本來勝券在握的老二內心,有了些退縮的悸動,他感覺到了恐懼,眼前的這個怪物一樣的東西竟然真的讓他心生畏懼。
這種突然出現在老二心中的念頭,令他從心裡覺得很不可思議。就像是一個稚童竟然讓一個成年的大人感覺到生命受到了威脅一般。
老二使勁甩了甩頭,心裡暗罵自己可能是真的瘋了,自己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不符合常理的想法。
就在老二失神的那一剎那。
呂溯游動了,他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一道黑光閃過,呂溯游身影再出現時,已經和老二近在咫尺,他手中舉著一氣棍,毫無章法,瘋魔一般,棍子甩出殘影,落向老二身體各處。
老二極力阻擋,一時間竟然看著有些慌亂,每每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過。
作為旁觀者的嶽子揚,此時嘴裡倒吸一口涼氣,他雖然修為沒有老二高,但眼力卻是絲毫不差的。
他看得出,呂溯游看似毫無章法的攻擊下,每一次棍子落下的地方,都是老二的最難阻攔的地方,只要老二應對的稍微慢一些,讓那可怕的棍子落到了實處,就算老二是四品武夫,哪怕經過氣機熬打過的身體,也肯定不會好過。
只是他看著呂溯游,心裡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竟然會以這種狀態對敵。
而就在這時,場上的呂溯游,像是一次失誤,被老二抓住了時機。只見老二揚刀斜劈。呂溯游便倒飛而回,重重的砸在了距離嶽子揚不遠的地方。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手機請訪問:推薦:.recomme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