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溯游話音剛落,長舒了口氣。可剛剛還明裡、暗裡,都透漏著,為呂溯游撐腰、站臺的皇甫極卻猛的站起了身子。
滿臉的不可置信,甚至嘴角有些許抽動,聲音都有些變了:“你為何打他?是真的對他動了手麼?”
“大人,屬下這次可沒丟咱們鎮妖司的臉面,他先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罵了兮兮臭丫頭,被兮兮先揍了。最後又由口出惡言,不僅汙衊、輕看鎮妖司衙門,最後甚至還連帶著將您一起編排了,這我如何能忍,下手重了些,就在剛剛回衙門前。那李寶兒已被他家的侍衛揹回去了。”呂溯游說出事情緣由,不忘邀功現寵。
皇甫極臉色愈發難看:“當眾毆打?還被揹回去的?怎麼?難道傷得很重?”
“大人放心,屬下下手極有分寸,他只是暈了過去而已,睡一覺就好了,最多臉腫上兩天。也不對,人家出身皇族,怎麼會沒有療傷聖藥?可能臉都不會腫,很快便能恢復。”呂溯游滿臉皆是惋惜之色。似乎責怪自己下手太輕。
皇甫極看著呂溯游的樣子,瞬間壓不住火氣,大怒道:“你還當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襲擊皇族,難道真不想要你的小命了不成?好還有你們兩個,就任由他做出如此荒唐、大逆不道之事?”
謝黑槍見呂溯游受到訓斥,立即挺身而出,‘仗義執言’道:“大人,卑職身為統領的護衛長,自當以我家統領之命是從。況且那人實在口中惡言不斷,甚至連那夜為了那人的託付,不惜以神魂自爆為代價爭取時間,掩護統領大人離開的那些烈男兒,都不曾在他口中有任何尊重,為人實在可惡,該打。”
“大人,本來我是能忍住的,可他竟然汙衊兮兮是您的私生女,我要是不出手,兮兮要是搶先了,後果您是知道的,我出手可是在救他。”
皇甫極一臉愕然,最後眼中精光一閃,沉聲說道:“他真說了如此混賬的話?”
“就是他說的,很多人都聽到了。”山貓終於找到點存在感,立即搶言道。
皇甫極臉上這才有了些好轉,點頭道:“如此說來,是有些混賬了,該打。”最後又嘟囔了一句:“就是打的輕了些。”
“大人,你說什麼?”呂溯游沒太聽清。
謝黑槍面無表情,孤芳自賞。
山貓耳聰目明,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皇甫極:“……?”
“皇甫老兒,出來受死。”一聲驚天怒吼傳進鎮妖司內衙。聽聲音離得很近。
“你乾的好事。”皇甫極對著呂溯游,訓斥道。
呂溯游:“……?”
皇甫極徑直除了議事堂,呂溯游、謝黑槍、山貓不明所以,緊隨其後。
出了議事堂,院子中間站著道身影,一位賣相極佳的中年帥大叔負手而立,睥睨當場。
而他的前方,烏寒躬身行禮,滿頭大汗的阻攔。
幾人剛出議事堂,便聽到那帥大叔朝著烏寒發難:“烏寒,自從進了鎮妖司,你可真是愈發出息了,現在連我的路都敢攔。”
烏寒腰彎的更低,呂溯游從未見過烏寒如此驚慌過。烏寒此時連連賠罪:“標下不敢,只是,內衙畢竟是鎮妖司重地,大宗正有什麼事,何必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