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可審出什麼了?還有那個婦人,能不能從她嘴裡知道些什麼?”皇甫極問道。
西院院主對身後的審訊長溫榮使了個眼色,溫榮立即上前稟告,說道:“大人,那夥殺手,除了當場自殺的那幾位,其他被帶回的,我們直接對他們進行了搜魂。他們都是出自於殺手組織‘殺心堂’,他們這夥人,正是殺心堂總堂的人。
但這次唯一知道具體行動內容的那名叫陳李的殺手,卻已經在當晚和另一個殺手出門後,不知所蹤。
至於那個婦人,應該是和此案關係不大,他只是和那陳李行了苟且之事而已。”
皇甫極臉色難看,問道:“能確定那婦人說的都是真的嗎?實在不行,對她也搜魂,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難帶還能希望她會說實話?”
溫榮躬身一禮,道:“屬下遵命,這就去確認。”
“不可?”一聲驚叫聲響起,聲音尖銳,刺穿人的耳膜。
眾人循聲望去,賀元卜正轉頭看呂溯游,眼神中盡是祈求之色。
呂溯游當然知道賀元卜為何而急,但他故意不去看賀元卜。
要不是在衙門裡,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賀元卜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呂溯游算賬。
他當然急,要真是讓溫榮搜了魂,那日發生的事,溫榮鐵定就會知道了,以溫榮那個性格和鎮妖司大喇叭的稱號。他賀元卜怕是當天便能揚名整個臨安城了。到時候可真就是名聲盡毀、斯文掃地了。
賀元卜一臉著急。
其他人卻不知賀元卜一嗓子吼出,阻止搜魂,出於何意?
寧春秋作為賀元卜書院同門師兄,又是他頂頭上司,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便問道:“為何?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賀元卜惡狠狠瞪了眼事不關己的呂溯游,回道:“那婦人應該不知情,陳李和她苟且,也只是因為那婦人是相馬大師的妻子,想從她那裡得到相馬大師的一些訊息而已,這些呂軍師可是都已經搞清楚了。若是有什麼疑問,問呂軍師就可以了。
咱們是鎮妖司,又不是那些管道德教化的禮部官員,犯不上和一個女人計較這些。”說著,再次看向呂溯游,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不是啊,呂大人?”
呂溯游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皇甫極說道:“既然如此,這件事,你們西院將審到的訊息,和溯游交接一下。這‘殺心堂’這些年,屢屢挑釁我大周底線,這次能逮到他們總堂的人,是該拔掉他們這顆毒瘤了。
另外,當時應該還有另一夥人,除了和我交手的那兩名超凡高手外,領頭的便是一名錦衣年輕人。據被現場擒下的另一名女子所說:這夥人和陳李都稱呼那年輕人少主。
前幾日,國師大人和我親自拜訪了所有大周明面上的超凡勢力,沒有得到任何訊息。當晚除了溯游、兮兮,便只有這位謝黑槍和妖獸山貓見過那些人的真面目了。此事接下來一定要查清。”
眾人連忙稱諾。
接著,皇甫極話鋒一轉,說道:“巡查組向來編制便是五人,溯游當時以一組組員兼任巡查組軍師,但如今一組人員編制已滿,溯游從即日起,便不再是一組組員。
自此,升任巡查組統領,以後巡查組便直接交由呂統領總領,三位少司長不得在插手其中之事。這位新招進來的謝黑槍,以後便是統領的協從和護衛長。”
皇甫極話剛一落,在場之人都始料不及。
顯然,就連三位少司長和皇甫極最親近的焦成,都沒有在這之前得到任何關於此方面的訊息。
“大人不可!呂溯游何德何能,如何能擔此要職?就連三位少司長,也只能各自管一個巡查組,他才進鎮妖司多久,便有如此地位,這如何服眾?何況,他如今已是殘廢之人,戰力更是大損,都司大人的決定,烏戰不服。”
這件事不光是其他人,就連呂溯游得知後,都一臉懵,現在烏戰說出此番話,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理,差點忍不住點頭同意。
其他鎮妖司老人,雖沒有公然反對,但臉上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皇甫極不理會這些,朗聲道:“此事就這麼定了,誰要是不服,或是覺得我此事做的欠妥,離開鎮妖司便是。
這些年,我不大管事,鎮妖司各地千戶所都成什麼樣子了?巡查組更是徒有虛名,巡查各地,到處掣肘。今日我還就告訴你們,以後巡查組無需在對任何人負責,有事直接向我稟報即可,巡查組巡查各地,統領有專斷和臨時呼叫千戶所所有人馬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