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傳說中的東晉戰神,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黃植和眾官吏還能有什麼想法,當即紛紛拜倒:“下官原乃晉人,思歸晉已久,今既大將軍大駕光臨,下官願舉全郡之地,恭迎大將軍!”
對於黃植來說,連皇帝李壽都對付不了的人,自己又何必反抗,自尋死路。其他官吏一聽是傳說中的司馬珂到臨,也紛紛跟著黃植下拜。
就在此時,府衙之外,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和駿馬的嘶鳴聲,眾藤甲軍將士紛紛取下大黃弩,瞄準了府門口。
黃植一看,急忙恭聲道:“還請大將軍稍安勿躁,下官吩咐一番即可。”
說完便讓那郡丞前往府門口解說了一番,不一會,聞訊而來的守軍便一鬨而散。
司馬珂見這黃植如此上道,當即便任命黃植仍舊擔任巴郡太守,其餘各官吏將士,各按原職,只是改換了個門庭。
眾巴郡官吏,大都出自巴郡當地計程車族,對於他們來說,只要各自利益不受損,降晉和降成國都無所謂。何況東晉終究是漢人正統,做東晉的官吏自是要比做成漢的官吏體面一點。畢竟成漢的皇帝,若不是鎮西將軍任調等人阻止,都差點要降晉了。
至此,江州城便輕輕鬆鬆的落入了司馬珂的手中。
………………
佔據了江州城,司馬珂這才放心的通知桓溫率北府神策軍逆流三峽而上。
一萬三千多人的軍士及糧草和簡易輜重,動用了上千艘中小型的船隻。
行到三峽一帶時,只能盡皆下船,在當地的縴夫的帶領之下,拉著船逆流而上,歷經了二十多天,才全部透過了三峽。
隨後,桓溫所領的北府神策軍的船隻在江州南面的長江之上雲集,遮蔽了大半個江面,顯得十分的壯觀。
江州城內計程車族,見到晉軍這般陣勢,便知這次東晉是動真格的要來攻打成漢了。很多士族聽說領軍者便是數月之前大敗李壽的司馬珂,更是紛紛前來示好,各種送錢糧、黃金珠玉的,不計其數。
因為這些士族雖然久居巴郡,但是訊息卻是十分靈通,知道司馬珂不但是宗室,而且是晉朝的最有權勢者,在此時送點厚禮,混個面熟,日後自有好處。
司馬珂對於城內眾士族的黃金珠玉等厚禮一概不收,卻派人暗示眾士族,他目前需要馬匹,希望各士族能多送馬匹。
川中的馬匹,雖然矮小,但是耐力極強,而且適合穿行川中山地和長途跋涉,用來馱栽糧草和兵器鎧甲等輜重,是最佳的。畢竟司馬定的是奇襲之策,如果純粹靠人力負重前行,不知道要走到哪一天去。
眾士族得到訊息之後,雖然有點肉疼,但是最終還是在數日之間湊齊了五百匹川馬送給了司馬珂。有了這五百匹馬,司馬珂對此次的奇襲成都之戰,愈發充滿了信心。
西征大軍以江州城為據點,休整了兩三天之後,擬繼續沿江向江陽郡進發。因為從江州一路往北的話,只能沿著之前張飛入川的路線,經墊江、德陽到涪城,就失去了奇襲的效果。所以還是隻能走桓溫歷史上進攻的路線,從江陽往北,經漢安、資中,再抄小路到彭模城,攻下彭模之後,便直搗成都。
江陽郡城,鎮守者是成漢皇帝李壽的心腹之將,寧州刺史、領江陽太守李閎。這個李閎跟郗鑑麾下的將領李閎同名,但也算得是成漢的遠房宗室。
李閎既是李壽的心腹之將,又是遠房宗室,自然不會像黃植一般牆頭草,說倒就倒,接下來的江陽之戰必定是一場血戰。
但是江陽郡城三面環山,一面環水,雖然守軍不多,但是若是強攻,恐怕也是極其艱難。雖然司馬珂有戰船沿江而上,但是城高水低,站在戰船上根本無法攻擊敵城,若是登岸又無法駐兵攻城,最好的辦法依舊是奇襲。
好在黃植新投了東晉之後,官爵不變,頗有點死心塌地的味道,便給司馬珂獻了一道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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