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廚房給沈夢昔拿吃的,“歡喜你可黑了不少,嘖,好像還瘦了一點!”
沈夢昔推說不吃,又下樓去孫純家,孫純開了門,家裡空蕩蕩的,原來她真的準備賣房,換個小些的戶型,“也不遠,就是後面那個樓的小戶型,72平,小了一半,呵呵,錢都折騰在手續費上了!”
沈夢昔將綠松石墜子掛到玥玥和瑄瑄脖子上,又遞了一個給孫純,孫純接過,她這些天似乎情緒好轉了一些,不過還是消極,“一拖二的日子,一點盼頭都沒有。”
“你還是往好裡想吧,否則除了折磨兩個孩子,還能起什麼作用?”沈夢昔板起臉來,倒讓孫純嚇了一跳。
沈夢昔又去敲關勝男的家門,她還從未去過關家。
過了好久,就在沈夢昔轉頭要上樓的時候,門鎖咔的一響,門開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冷冷地看著什麼,聲音更冷地說:“敲我家門,你有什麼事?”
沈夢昔將兩串綠松石和一盒松茸送上,“您好,我剛去旅遊回來,給鄰居們帶了點小東西,不成敬意,您代關姐收下吧。”
孫純一直沒有關門,在旁邊跟著笑說:“關嬸,歡喜說這是在佛像前供過的,能保佑人吉祥的,你快收著!”
老太太拿著墜子看了兩眼,笑了下,“行,謝謝你。”
沈夢昔也不多耽擱,再次與孫純道別,上了樓,開了門鎖,就在要關門之際,就聽樓道里啪啪幾聲響,然後是咣的一聲關門聲。沈夢昔又走下樓,果然見到那兩個墜子連著盒子,包括松茸都扔到了樓梯間。
她默默撿起,拿回了樓上。
蔣玉梅欠開一個門縫,衝她招手,沈夢昔只得去了她家。
“你去老關家了吧,是不是讓她媽給個沒臉?”蔣玉梅往沈夢昔手裡塞了個桃子,“吃!剛下來的,俺家親戚種的,放心吃!”
沈夢昔拿著桃子咬了一口,“甜。”這水果越來越大,越來越甜了。
“我跟你說哈,關勝男她媽,本來是跟著兒子住的,那臭脾氣,自己癱著偏偏跟兒媳婦對著幹,讓人給趕出來了,這不就住到閨女家了嗎,聽說以前跟閨女也水火不容的,咱不知道,這脾氣咋那麼臭!”
“蔣阿姨,最近濱城有沒有什麼大事兒發生?”沈夢昔還琢磨著那個卦象。
“還那樣,能有啥事兒?哎我跟你說,那關勝男啊,快四十了,離了婚了,起先兩口子都忙事業,說什麼丁克,結果呢,她男人反悔了,到了四十歲,想孩子想得不行,到底找了個歲數小的,在外頭生了個小小子,關勝男這個歲數,說是已經生不出來了,兩人立馬離婚了,她天天擺弄屍體,誰敢找她,離婚就搬到咱們小區,以為誰都不知道她的底細呢,呸,當我不知道呢!”
蔣玉梅似乎還是因為那次人工呼吸,對著關勝男有敵意。
“她母親久病在床,心情不好是可以理解的。”沈夢昔想到那個精瘦的老太太滿眼的怨恨。
“孫純說咱們這單元風水不好,不是分手就是離婚,不是生病就是死人,害得她房子都賣不上價。”蔣玉梅翻了個白眼,恨恨地說:“要我說,就數她家鬧得厲害,還非要埋怨我們家,你說,心臟病誰想得的嗎?你趙叔多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