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去了錯高湖和米拉山口,還看了油菜花田,不過,似乎人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連胡曼莎都不再嘰嘰喳喳。
高原限速嚴格,梁幹事拿著手裡的票據,苦笑著,“還是跑快了,再等半小時再進城吧。”
於是兩車在拉薩城外,停車路邊,等待時限到了再進城。
眾人都下車活動,路上永不缺少磕長頭的信徒,沈夢昔居然又看到那個頭髮稀疏的老道,他遠遠地看了沈夢昔一眼,神秘地一笑。
沈夢昔向前走了幾步,真想喊住他,問問他會不會解卦。
宋朝輝走近沈夢昔,輕聲說:“上午我父親來了電話,他說找到一個很通周易,很會解卦的高人,解卦說,兩個卦象,顯示卜卦之地八月有災,水上加水,艱險重重,但也會因誠信在困難中得到亨通。我不大明白,但原話就是這些。”
沈夢昔聽得也是一頭霧水,不滿地說:“嘖,最發愁遇到這種含含糊糊的說辭,怎麼說怎麼有理!不過,這卦算你的還是我的呢?”這是他們兩人合作才接受到的資訊。
宋朝輝搖搖頭,“不知道,或許該算作咱們倆的吧,畢竟咱們單獨時,都沒接收過。那大師還說,兩個卦重複了六遍,看似是六六大順,其實,六為陰爻,六個六是坤卦,坤卦第六爻的爻辭是龍戰於野,其血玄黃。並非吉卦。所謂六六大順,其實只是個祈願而已,只有逢七才能有變。”
“你說,他們到底是想傳達什麼?他們又是些什麼人?是外星人嗎?為什麼非得要在月圓時顯現,還得咱倆聯手才能接收?”沈夢昔有些煩躁,這以後難道都要和宋朝輝一起看月亮嗎?
“不知道。目前沒有答案,因為,除了我們兩個,還沒有任何機構和個人察覺過這個訊號。”
沈夢昔聽到這個說法,反而笑了,“那你不必煩惱,我倒覺得,這個訊號是發給我自己的了。”
“我倒覺得,是發給咱倆的!”宋朝輝認真地說,“所以你不如就此跟我去京城吧,無論什麼艱險重重,我父親一定會幫助你的。”
“那倒不必,有道是,是禍躲不過。再說你沒見坎卦最後說,會得亨通,走向輝煌嗎?”沈夢昔笑,“周易解卦,翻來覆去,見仁見智,關鍵是我們自己,保持本心就是,是我的誰也拿不走,不是我的搶也搶不來。”
宋朝輝也笑了,“倒是顯得我狹隘了。不如這樣,我回了京城,請個假,隨你去濱城,看看能否幫你什麼吧。”
沈夢昔連連擺手,“使不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二公子到了濱城,我們六傢什麼都甭做了!”
宋朝輝苦笑不已。
身後二十多米遠,江海貝餘光裡留心著他們,眉頭又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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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濱城,已近八月下旬。
沈夢昔拿了些雪區特產到對門和樓下去拜訪,蔣玉梅特別開心,當即將那綠松石的墜子掛到脖子上,“真的請大師開光了?那我就天天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