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木槿是舊識,彼此之間很熟悉。以前與李執安在一起的時候,木槿就已經跟在李執安的身邊了。
她將披風遞給木槿,語氣十分地客氣:“請幫我還給定安侯,謝謝。”
木槿並沒有伸手,只是帶著怨氣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餘清歡微頓,重新將披風收了回來,抱在了懷裡。
抬眼看向守在院子裡的雲逸,問:“越秦風呢?”
當著別人的面,她不好意思喚他阿風。
她總覺得“阿風”這個稱呼是一個比較私密的稱謂,只能他們兩人之間叫,不好透露給他人。
雲逸直言:“主子還未起床。”
餘清歡沒再多說,便抱著披風往回走去。
早晨的氣溫特別低,空氣像是在冰水中浸泡過一樣,讓餘清歡暴露在外的面板瞬間就凍得有些麻木了,身子邊走邊哆嗦,牙齒也直打顫。
可她的住處還在另一座山上,山峰巍峨高聳,一下一上要耽誤許多功夫。最後實在凍得受不了了,才將披風披在了身後,掖著兩條邊下山了。
回到小屋後,將披風一撤,就趕緊爬到床上補覺去了。
可心裡記著事,思緒不寧,她怎麼也無法入睡。
勻伯侯的事情,讓她生出一些擔心,擔心博仁聖使會查到李執安的身上,尤其是他們今日會去弔唁勻伯侯,誰知道會不會安全返回。
好在有師父陪著,師父總歸是心疼他的,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還有李執安提議讓她離開越秦風的事情。
雖然她和越秦風在一起純粹就是個意外,但事到如今,她也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他。
可李執安給的理由很現實,她若是不走,真的會連累到他。
這幾天他的表現都很好,讓她體驗到了久違的有了依靠的幸福,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有所顧忌。否則,她才不會管他死活呢。
離開與否,她覺得真的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得跟他好好談一談。
如是想著,餘清歡便也無心睡覺了,趕緊起身穿好了衣服。
“雲逸!”
頭髮也沒來得及梳,就朝屋外喊了一聲。
雲逸從一側出現,躍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秦小姐有何事?”
雲逸看了她一眼,便迅速移開了目光,虛落在面前兩尺遠的虛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