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炎身下有血,餘清歡一看就知道他受了傷,且還傷得不輕。
越秦風漫不經心道:“能做什麼?不過是割了點噁心人的東西罷了。”
“你……”餘清歡沒想到越秦風下手這麼狠,有些被嚇住了,“那他以後就廢了……”
“都已經要死的人了,廢不廢又有什麼關係。”
越秦風輕飄飄地回了一句,看向翟炎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沒有半分的溫度。
翟炎一聽此言嚇得渾身一顫,趕緊朝餘清歡所在的方向爬了過來。
哭喊道:“秦師弟,哦不,秦師妹!我也是前兩日才知道你是女生的,以前對你並沒有齷齪心思,就是這兩日……這兩日我就跟著了魔一樣,我日思夜想,控制不住我自己……求你跟王爺求求情,我是犯了錯,但也沒有傷人性命,罪不至死啊!求求你!”
秦師妹?!聽到了翟炎對餘清歡的稱呼,所有的師兄都驚著了,忙不可置信地看向餘清歡。
其中最最受到了驚嚇的,當屬與餘清歡在同一間宿舍住了兩年的陳陽。
他雖然一直覺得秦師弟身上香香的,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舉動,卻只是覺得他有些陰柔罷了,從來沒有往他是女人那方面想過。
因為有好幾次,他都看見秦師弟的臉上長了鬍鬚——試問有哪個女人臉上會長那麼長的鬍鬚?!
餘清歡聽了翟炎的話,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前兩日指的是什麼事情,定是那次拋舉的時候被他發現的!頓時又羞又惱,氣得恨不得噴出火來。
狠狠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畢竟有著兩年同門的情誼,餘清歡確實不忍心要了翟炎的性命,但這也不是說她就完全不介意這件事情了。
這幾件事情,足夠噁心她半輩子了!
“像這種蛆蟲還留著做什麼?還嫌不夠噁心人?”越秦風低低地開嗓,對餘清歡的寬容不太滿意。
就他本人來說,此人就是死上千百回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倒不是他度量小,只是發生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時,他忍不了。他受不了有別的男人對她做出這麼私密的事情,即使她是被迫的,他也難以忍受。
餘清歡問越秦風:“我才是受害者,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她似乎已經做好了決定。
這話也只是隨口一說,誰知越秦風倒從中聽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來,當即嘴唇一彎,賤兮兮地應和道:“自然是聽媳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