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時見他的第一面時起,他便對她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仿若有一根無形的繩子將她緊緊束縛,而繩子的另一頭,則被握在了李執安的手上。
那時的餘清歡就已經知道了:他是她的光,是她的宿命,是她永遠也無法離開的存在。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選擇奔向了他,賴在了他的身邊。
一生又一世。
她愛他,義無反顧,不死不休。
可他不是。
想到此處,餘清歡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些。
山路雖然陡峭而狹窄,李執安又站在路中間,餘清歡其實側過身子,可以將將可以透過的。
可她偏不!
許是為了證明自己並非離了他李執安不可,也許只是為了挽回自己少得可憐的自尊心,她徑直走到了李執安的身側後,高高揚起了下巴,蹙眉對擋路的他說道:“勞煩這位公子讓一下,您擋著我的路了。”
她的聲音溫柔有禮,卻透著濃濃的疏離,仿若他於她而言只是個毫無干係的陌生人。
李執安的心被狠狠地紮了一下。
他轉身看向她。
深邃的目光凝著她露出來的眉眼,倏地就紅了眼眶。
他恨她,真的恨她。
恨她一聲不吭就拋棄親夫,讓他守著回憶過日子。
可在看到那雙熟悉的眉眼的時候,記憶中的歡歡又活了過來,棺木中冰冷的歡歡也活了過來,一瞬間,那些恨突然就變得微不足道了起來。
“小霜不見了。”
他盯著她的眼睛,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
餘清歡蹙了蹙眉,不想接這個話茬,仍舊催促道:“勞煩公子讓一下,我急著趕路。”
“我知道它來找你了。”
李執安似一個聽不懂人話的瘋子一樣,也不奢望她的坦誠相待,自己絮絮叨叨個不停。
餘清歡不想理他,抿著嘴唇,欲從一旁的縫隙鑽過去,卻被李執安扼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