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被子抬起了頭,衝越秦風說道:“我要起床了,你能不能把我的行李還給我?”
出門在外,沒換洗衣物沒盤纏,諸事不便。
越秦風沒有動作,只是問:“穿哪件衣服?”
他不太想把她的行李還給她。
餘清歡蹙眉:“你都給我,我自己找。”
越秦風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將前幾日給她買的裙裳一股腦地全都拿了出來,大包小包地堆在了她的床上。
餘清歡掖著被子擋住胸口,翻找了一會兒後挑出了幾件衣服,將昨日被他拿走的包裹也取過來放在了枕頭邊上,然後又催促越秦風迴避。
“你身上我哪兒沒看過,用得著這麼防備著我?”
越秦風嘀嘀咕咕地收走了其餘的衣服,還是退了一步,說道:“那我在外間等你。”
到外間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又隔著屏風問向餘清歡:“那你現在還恨不恨我?”
他似乎對這件事情很在意。
餘清歡瞥了外間一眼,坦白道:“只要你不碰我家人,我就不恨你。”
她對他的不滿,以及恨,緣皆於此。至於其他的,都還好說。
越秦風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剛用手指在桌面上輕快地彈弄了幾下,又聽見餘清歡說話了。
餘清歡:“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說得再詳細點,她是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他。
如果只是相互陪伴,那種關係其實無需費什麼心神,很好處理。
可他又時不時地表現得甚是關心她、在意她的樣子,這又讓她感到恍惚。比如在廉晉壽宴上對她的袒護,帶給她的感動是有的,也讓她生起了一抹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是後來證明,這些都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他期盼著與別人共度三生,那人在他的心裡紮了根,無法剔除,不可代替,這些都是事實。
對他投入真心,必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怎地?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越秦風的聲音從外間傳來。
即使餘清歡沒有看見,也能想象到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