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越秦風,她從原先的羞澀變成了膽怵。
因為她知道,此人看似親和友善,實則不然。
至少,她是一點兒也摸不準此人的心思。
面對賀雲姝的詢問,越秦風卻純當沒有聽見,只是伸出手指揪了揪餘清歡的兩個耳朵,斥責道:
“這兩隻耳朵不聽話,什麼話也敢聽?回頭聽了什麼不該聽的生了氣,又該把氣撒在我身上了,你說我是冤枉不冤枉?”
這話說的,倒顯得在他們兩人的關係中,他是處於弱勢的一方了。
這讓劉澤軒與賀雲姝二人都感到不可置信,連帶著再次看向餘清歡的時候,眼裡也多了幾分探究。
“你少在外面惺惺作態裝可憐,別人還以為我有多不講理呢!”
餘清歡剛在房間裡被他強勢收走了玉佩,自是不會覺得他會怕自己。
“你可不就是不講理?”越秦風哼笑。
抬起下巴朝劉澤軒所在的方向揚了揚,他又埋怨道:“這一個兩個的,到處都是爛桃花,我跟在你屁股後面剪也剪不完!”
餘清歡:“瞧你說得,好像自己有多潔身自好似的!”
先是那住在他心尖上、讓他做夢都想要再見一面的女人,又是巴巴等著嫁給他的昭陽郡主墨林紓,還有個為了逼他現身、不惜當著全城的面向他表白的才女童若渝……
光是她知道的就有三個,更不用說那些她還不知道的了。
越秦風也不惱,眸裡帶笑,語氣裡透著一份慵懶,不緊不慢地說道:
“想知道我是不是潔身自好,你且不要動不動跑沒影,日日守在我身邊看著就是了。”
“看你做什麼?一天天的就知道氣死人,誰稀罕看你!”
餘清歡懶得跟他再陰陽怪氣地說話了,說了一句“出去透透氣去”,便離開了屋子。
她走了,越秦風卻沒有跟上,而是於瞬間斂起了笑容。
再次看向賀雲姝時,一張俊美無雙的臉上透著讓人生畏的寒意。
賀雲姝感到壓迫無比,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趕緊耷拉著眼皮看向了別處。
越秦風幽幽地開口:“本來只是想讓你爹孃賠個禮道個歉的,現在看來,不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痛徹心扉怕是堵不住你這張嘴了。”
賀雲姝一臉惶恐,忙問:“你要做什麼?”
劉澤軒也是一臉緊張地看向越秦風,求情道:“姝兒年幼,只是口無遮攔,並沒有太大的惡意,還望師父看在徒兒的面子上放她一馬。”
“你剛才不是還說爺不配為師麼?”越秦風調侃道。
劉澤軒的臉色有些尷尬。
他確實是記恨越秦風玩弄他,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冷靜後,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擁有的那些,都是源自於越秦風。
更知道像越秦風這種人物,玩死自己就跟鬧著玩兒一樣,他就是拼盡全力、就是再修煉個上百年、或是加上爹孃和岳丈岳母一起,也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眼下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他本想說說軟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誰知卻被越秦風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