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姿挺拔,星眸清冽,最為惹人注目的,還是那左側眉心處的血色三勾玉。
屍祖侯卿,仙古九州之上四大屍祖之一,來無影去無蹤,自打從長瀾山天煞宮出走以後,江湖之上關於他的下落,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據傳說多年來,他的幾個如花似玉的好徒兒都在盡心竭力地尋找他。
然而很遺憾的是,縱然那些徒弟各個風華絕代,美到羨煞旁人,侯卿也不願再次出現在她們面前。
似乎是鐵了心地要和徒弟們斷絕往來。
此刻,侯卿掀開一條畫舫的簾子,以一把摺扇輕輕拍打著手掌,兀自琢磨道:
“嗯,九龍還差其二,最喜音律的囚牛果然還是以音律御蠱最好捕捉,算算時間,七絕開天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接下來只要九龍順利歸天,那麼七個丫頭就不用我操心了……”
侯卿望著遠處熱鬧非凡的亭臺樓閣,雕樑畫棟,驀地擔心起來:
在嘈雜的環境學習,會不會影響自己的學習效果,還有聽課狀態?
“喂!你是不是有病啊,沒事兒找老孃逗趣兒呢是吧?來船瑤裡偏偏要尋勞什子小曲兒聽,碰你一下你躲一下,老孃兒這身段兒腰條哪兒差了?就是出身差了點唄,你還瞧不上是怎的?”
緊隨侯卿之後,那下等畫舫裡追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羞惱女子。
這女子容貌俏麗,若不是施多了些胭脂水粉,或許還能更好看那麼幾分。
雖說她自稱老孃,可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不過聽其口吻,應該是這一帶的老“姐妹”了。
侯卿轉身微笑,很是禮貌客氣:“沒碰姑娘實屬冒犯,但在下的確醉心音律,本以為小作坊裡能有大製作,不成想姑娘你們這是掛羊頭賣狗肉,連一把笛子都找不到,遺憾啊遺憾!”
“你!你不說想來探討吹洞簫吹笛子的麼?本姑娘吹拉彈唱樣樣精通,怎麼就招待不了你這個嫩雛兒了?”
這姑娘越說越氣,到了後來,竟是引得諸多下等船舫的好姑娘出來看熱鬧。
“呦呦呦,好俊朗的小哥哥啊,來我的船瑤聽曲兒吧,姐姐這喉嚨啊深又深,無論是唱的曲兒,吐的詞兒,吞的字兒,那可都是極好的呢!”
“是啊,尤三姐你自己招架不了,怎麼還吃相這般難看呢?人家要走,哪有強留的道理啊?”
“這麼俊俏的小哥兒,姐姐我直接不要錢了,只要你肯在我船舫裡留宿一夜,倒搭你一吊錢也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