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低著頭看著兒子,玩小公主的手轉移注意力裝死。
但她能感覺到那道炙熱的目光,沒有從她身上離開一秒。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深怕自己一個腦熱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小孩子的注意力也很快就被轉移,六公主把目光停留了吃手的林宇身上。
她看著將手吃的津津有味的林宇,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
她將自己的手從林舒的手裡抽了出來。
將林宇正在吃的手,從他的嘴裡拿了出來。
塞進了自己的嘴裡?還狠狠的咬了一口。
林宇哇的一聲慘哭,把閉著眼睛的林舒嚇得一個激靈。
猛然睜開就看見,自家兒子的手被六公主咬在嘴裡,甚至咬出了血。
“公主松嘴,快鬆開。”
林舒著急的想讓六公主松嘴,六公主卻茫然的看著她,但嘴卻咬著林宇的手沒鬆開。
看著血跡,她急地差點哭出來。
她又不能強行掰開六公主的嘴,傷到她了怎麼辦。
陳野連忙從輪椅上站起來,到案發現場旁邊。
他用巧勁捏住了六公主的嘴:“快鬆開,那不能吃,沒聽見弟弟在哭嗎?”
六公主不知是嘴被捏疼了,還是聽懂了,鬆開了嘴。
林舒眉頭擰在一起,眼淚汪汪的看著哭成淚人的兒子,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手背和手心上皆有一圈血淋淋的牙印。
“我讓紫煞去叫太醫。”
“不用了,這裡又沒有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
“說了你也不懂。”
古代葛洪倒是說狗咬了人,病毒在腦髓,只要把狗打死,將它的腦髓取出來,敷到患處也可治,但那也太殘忍了。
更何況現在是人咬人。
只能用另一個辦法。
林舒有些急躁,對著陳野說:“你去打點熱水和麻布來,快點。”
“在將蠟燭拿來。”
陳野挑了挑眉,別有深意的看了林舒很多眼,才坐著輪椅去院裡找紫煞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