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淚!
連一個忤逆的西賊,都不曾有讓人振奮的戰績,誰還敢輕易言兵事?
這也是為何區區一個儂智高,便不得不讓狄青出征的原因……國朝的軍卒已經廢了。
由此,由說到了國朝的三冗……
扯遠了,真的扯遠了。
越說越遠,從國朝三冗又說起了慶曆新政……還好,沒說老爹什麼難聽話,只是單純的惋惜慶曆年的功虧一簣。
接下來,就全是說趙曦了!
挺不好意思的,是真的不好意思。
哪有這樣當著面硬誇的?
是另闢蹊徑,為國朝解決三冗提供了參照……可你們這樣當面跟慶曆新政比,還那樣自覺的貶低自己……很不合適的。
南征是為國朝南疆打來了百年的和平……可這跟娶個大理公主沒關係吧?好像多娶一個媳婦,也成了功勞一般。
什麼解決了國朝缺銅之大難,什麼建立了汴梁的另一條生命線,什麼創立了國朝精兵遴選之法……
趙曦才發現……自己確實挺牛逼!
“殿下,這也是吾等壓著朝堂彈劾殿下奏摺的原因!”
嗯?彈劾我?趙曦這句話聽的很清,甚至比剛才誇自己的那些話還要清。
他特別想聽到,到底是誰找他的茬了,又是因為何事找他的茬。
所以,趙曦又給仨老頭斟了酒……
“殿下,新舊幣兌換是第一次。那一次,所針對的,基本是真的商賈,或者說投機之商賈。”
“這一次不同,幾乎將整個地主全裝了。朝廷臣工,誰家不是靠著田地存活?又有誰家不在擴張田地?”
“一次災年,不僅僅是家裡施捨慈悲收買人心的機會,更是收攏田地的年成。如今怎樣?都看著堆放的糧食發愁!”
“那是糧食!沒人敢浪費,可如此這般,各家只能看著糧食,守著糧食哭窮。”
“除了糧食,什麼也沒有了!即便是接連降價,已經降到了賠本的程度。可需求能有多少?”
“百姓買糧,沒人會囤積,只是按照日常用度採買。所以,都窮了,相當於整個國朝臣工都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