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就是你們大學四年裡的輔導員,我的名字叫許鳳,同學們也可以叫我許老師。”
許鳳老師年紀在四十歲左右,面容姣好但個子不算很高,戴著個圓框眼鏡,很有氣質。
班級裡坐著二十來人,2017級聲樂流行系的所有學生都在這兒,聽到許老師做了自我介紹,大家也是齊聲問候了一聲老師好。
“下面我就先和大家認識一下吧,點個名。”許老師廢話不多,拿著點名冊邊看邊說:“洛泉!”
“到!”洛泉舉了個手,心中百感交集,這久違的國內課堂氣氛,讓人還有些感動。
“你來做班長。”許老師並沒有打算跟洛泉商量,只是通知了她這件事。
洛泉愣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
突然之間,她又不感動了。
許老師笑了笑:“你名氣這麼大,唱歌基礎、才華什麼的都比較優秀,不方班長實在是太可惜了。
放心,我不會和其他輔導員一樣什麼事都交給班長做,只要你不進學生會當幹部,平時肯定不會有多忙。”
“沒問題,許老師。”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洛泉除了同意還能咋辦?
兩人談話這段時間,班裡其他男生也是終於敢堂而皇之地扭頭看洛泉。
她剛進來的時候就坐到了最後一排,男生們雖然都想近距離觀察它這個世界最美,不過網上一個個都是情場高手,追妹子理論一套又一套,現實裡見到真人,偷偷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許老師頓了一下,繼續道:“這裡跟男生說一句,現在洛泉當了班長,不想在她面前丟臉的話,以後就不要逃課或者上課睡覺了。
我記得你們年輕人有句話是叫做公開處刑吧?到時候被老師罰作業、扣分,洛泉這個班長可都是要做記錄的,那對於你們來說可就是公開處刑哦。”
“還有這種操作?”
“好狠!”
“這麼陰的嘛。”
男生們在下面竊竊私語,顯然也是沒有料到輔導員會用這種方式來限制他們。
華夏的學生,從小到大接受的就是小中幹十二年寒窗苦讀,到了大學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也導致了華夏學生,大學以前的學生素質、知識水平位居世界前列,結果一到大學,很多人都將以前學的東西一股腦兒全還了回去。
一方面,是因為長時間的高強度學習,讓學生們在考上大學後,展開了報復性的放鬆,大人說怎麼玩都行,結果學生還當真了。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大學教師太過佛系的教學方式,上課也就點個到,管你上課是睡覺還是玩手機,只要你人在教室,不影響課堂秩序,就沒有問題。
更有甚者根本不管學生來不來,最後一堂課能來就行,期末考試稍微“努力”一下,仍然能讓你過。
在這樣的教育方式下,很多大學生珍貴的四年大學生活都是荒廢地度過的,畢業那天不但大學知識沒有學到什麼,連高中的東西也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然後什麼都不懂就出社會進行工作,慘遭社會的毒打和嘲諷,別認為高分低能,最後還要被大學老師甩鍋,說這都是應試教育的後遺症,填鴨式教學的弊病。
這其實,是非常沒有責任心的做法和說法。
目前國家也是開始整治所謂“嚴進寬出”的現象,對所有大學給學生髮放畢業證的程式提高門檻,取締期末考試“走形式”的現象,不過想要看出成效,還得等一段時間。
當然,也不是所有學校、老師都是這樣的不負責任,許老師顯然是想自己帶的學生,在這四年裡是能真的學到東西。
在她帶的班裡,這四年想耍過去肯定是不可能了。